……血缘关系。
唐楚两家有姻亲关系,但是这一层关系似乎在唐幕身上,而唐晓到消失都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那么唐晓是不会和唐楚孟之中的‘楚’有样貌相像的。
至于唐楚孟中的‘孟’,是远在南方的家族,虽然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牵扯到这桩案子里,但基本可以判定,唐晓和孟也无血缘关系可能。
那么,就只剩下‘唐’本身、或是唐家上一代其他旁支的关系了。
涉及到了旁支,事情似乎就复杂起来,线索变得渺茫。
但谢子叙忽然想到当初自己拿到的那份誊抄的、唐家灭门名单,上面有个唐家最后一任家主唐幕的嫡长女——唐氿。
他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彼时他见到‘氿’,发现那个小姑娘,似乎和他年纪相仿。
然后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玉佩上的那个‘九’。
毕竟氿并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
而此时此刻,谢子叙不免为了自己当初迁移的思绪而再度愣怔。
只是那块九字玉佩早已不在他手中了。
他想起除夕夜那个姑娘立于枝头,告诉他她必将让其‘完璧归赵’。
那么,最终……完璧归赵了吗?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你又笑什么。”镇北王在一旁,见谢子叙一直没应声,反倒莫名露出诡异的笑容,不免急道。
镇北王哼了一声,将这画像又揣回怀里,便要卷起来:“话也不说,笑容怪异,倒差点把画毁了。”
谢子叙于此时回过神来,只道:“父亲,可否让我再瞧一瞧。”
镇北王卷画的手僵了一下,没好气:“又要看,又不说其所以然。”
谢子叙只模糊道:“她看起来很是面善。”
镇北王并未多想,倒也如他所愿打开画卷,只道:“若你看得面善的是别人,为父还能欣慰些。”
谢子叙不做声了,只是又低头细细端详这幅画:“她看起来并不是寻常的大家闺秀。”
画上的人明艳、热烈、肆意却又不失娇俏。
镇北王点了下头:“你伯父自幼勤学苦练,谨慎地维护着府里秩序,他一直是一个好世子、也是一个好兄长。在我的印象里,唐晓是一个肆意而不被拘束的女子,这幅画所表达的感觉,是基本到位的,大抵正是这样的脱出世俗,让你伯父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镇北王停顿片刻,又道:“子叙,什么叫寻常大家闺秀?你这孩子讲话愈发不恰当了。”
谢子叙有些懵地抬起头。
镇北王却道:“擅长琴棋书画的世家小姐们,也是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内秀,你不可一概而论,只是一句‘寻常’便将人家统统概括了。旁的不说,你觉得你母亲难道‘寻常’吗?须知,若不是你母亲,镇北早些年生死攸关的那几次,是没有人能站出来服众的。”
谢子叙马上颔首认错:“是我失言了,用词不当。”
镇北王哼了一声:“这会儿态度倒是积极了不少。”
他继而叹了口气:“不过,一提这事,我丢了画像,还不知该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谢子叙愣了一下。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刚刚父亲诉的苦。
有人武功极佳,身手敏捷,不伤人,却处心积虑地抢走父亲怀中紧抱着的画像……
这个人当真是镇南王派来做些无聊的把戏的吗?
-
唐九惴惴不安许久,心中忐忑生怕谢子叙发觉什么。
然而直到第二天,还是无事发生,唐九心下略感庆幸,却又诧异——谢子叙素来敏锐而又有极强的推演和揣测能力,应当是不可能迟钝成这样子的。
就一直等到假期结束,孰料不仅谢子叙没有什么动静,原本说这两天还有机会会面的镇北王,也没有再邀请她前去。
事情处于一种诡异的平静。
唐九就怀揣着这份紧张而又忐忑的心情,和故作平静的表象返回了书院。
书院来了个女刺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