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叙默,又轻轻咳了声,方道:“我无事。”
此时,老皇帝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关切道:“是朕疏忽了,子叙向来身体欠佳,来,赐座。”
“谢陛下。”谢子叙一点没推辞,仿若没听见身后人群又调转了话题,谈论起他的病,他一拂袖子,从从容容坐下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赵琼羽带着人回来了,他展开了破损的衣服和小半边号牌。
一时间,众人皆惊呼:“这看起来和那个破损的号牌完全相合!”
“这显然就是一个裂成了两半啊。”
老皇帝脸色一沉,抬起手来,让人去比对。
此时,白侍郎站在一旁,手已经开始哆嗦起来,只是强忍着。
两个太监一人拿着一个,二人往中间一合,发现这两半分毫不差地合在了一起。
众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老皇帝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而白侍郎此时终于绷不住了,他也顾不得就在陛下面前了,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推了赵琼羽一下:“赵琼羽,你……你贼喊捉贼!狼子野心!你不要脸!你还想嫁祸别人,混淆视听!”
赵琼羽也万万没想到有人胆敢在陛下面前推他,愣是被推了一个趔趄。
白侍郎怒不可遏,推了一下尚不尽兴,又抬起手来,眼看着一个耳刮子就要招呼过去。
“白卿。”老皇帝一声喝。
白侍郎手一哆嗦,僵在原地。
随后,他慢慢地把手放了回来,只是脸色依然僵硬而涨红。
“赵琼羽,你可能对此作出解释?”老皇帝冷声道。
赵琼羽站正了身子,又默默往远离白侍郎的方向挪了一步。
“回陛下的话,此事,微臣也深感蹊跷。”
“如何?”老皇帝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赵琼羽道:“陛下请看,裂开的不仅仅是号牌,还有这衣裳,也当胸破损,且二者划痕可吻合!说明微臣当时的处境确实危急,既然如此,又如何有余力加害于旁人呢?”
老皇帝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当时与你对打的‘贼人’是谁?”
右相此时拱手:“老臣也有一问,世子既然被当胸一剑,状况危急,又是如何转危为安的?”
赵琼羽自然想直接说出楚婴是那个‘贼人’,可他又一想——若是他说是楚婴,楚婴一路上同行者甚多,多人都可为其证明,届时,他赵琼羽反倒处于不利局面了,没准还要被戳破和山匪勾结之事,纵然这事情有其他之解,但终归还是太过冒险了。
至于右相这个问题——果真姜还是老的辣,若他说是蒙人所救,就须得有人给他做证,此人必须还得和他说辞一致;若是他自救逃生,他也势必得说出个方法来。
赵琼羽额头起了些薄汗,只含糊道:“贼人蒙面,微臣……蒙一江湖侠士所救。”
右相又道:“陛下,世子阁下,此事乃这件事破题之关键,请容老臣再问——既然如此,这半边号牌,又是缘何被取走了?”
赵琼羽答道:“陛下,微臣当时命在旦夕,并未关注到这许多,许久之后,才发现衣服破损,号牌也只剩下堪堪这一角,直至今日,微臣才知道另一大半竟是被人拿了去,微臣也实在不知是为何啊。请陛下千万相信微臣,微臣愿以……”
“朕说过,不必起誓。”老皇帝再度打断赵琼羽的发誓,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败家玩意不肖子孙动不动就拿赵家发誓实在晦气。
赵琼羽见陛下语气生硬,坚持不懈,直接跪下,几乎是字字泣血道:“陛下,请您千万相信微臣。微臣被当胸划了一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丢了号牌,如今出现,微臣实在不知是为何啊,微臣……或许是被奸人陷害啊!另外,陛下,白云钟病了这许多日,为何此前一直没发现这半边号牌,偏偏今日才发现,这难道不让人诧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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