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番在南部走了一圈,加上线人探查,对于镇南王府倒是有了更多的理解。
彼时他只是知道,据说魏廓老王爷,虽有些恃才傲物,但的确是一位悍将,举兵将本来匪寇流窜、南国频扰的南方安定下来。而对于其子孙后代,并没有太多了解,只知道镇南镇北本就不太对付,大概从爷爷辈开始,某一年突然撕破了脸。
而现在他知道并且确定了——
南方纵然山川崎岖,但水土丰美,虽与他国接壤,但因他国并不缺少食物布帛,因而自从南方安定以来,边境争端不多。
镇南之所以能拥兵自重如此之久,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去都城较远,且山匪流寇泛滥。
从这一次的经历看,他们算是把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玩明白了——镇南和匪寇之间有着不必言明的契约,前者保证后者在一定范围及程度内的留存,后者则由其存在而为前者拥兵提供理由。
或许偶尔有山匪‘超出契约’,镇南加以约束,并借此形成山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假象,对朝廷上报功绩,并进而遮掩长期存在的契约。
至于其内在性格中‘好大喜功’究竟有几分,则不得而知了。
如果要进一步验证这个判断……就要看这一次指挥匪寇的人,究竟是不是赵琼羽了。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先换个位置。”谢子叙拿出地图来,勾勾画画最终定了一个隐蔽之所,他指给二人看。
慕容阔犹豫了一下,他意识到了谢子叙措辞中的‘你们’:“表哥,你呢?阿婴呢?”
谢子叙把剑收回剑鞘:“我去找他。你们两个人到达目的地后躲藏好,不要发出声音来,我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
这四个字说的很是简单,倒是对楚婴还有他自身的实力自信的很。
慕容阔点头:“好,千万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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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然大亮,唐九一路追着那个受伤的黑袍人。
她越来越确信这些人是有人豢养的杀手——毕竟,看其逃跑时的行为和习性,应当就是被教导过、并严格执行做事不留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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