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名的日子属实过的不太痛快。
主要是两件事影响了他,一件事是他竞选上了书院的首席,于是很多事不免就抹不开面子了——譬如,若是再动用自己家的势力去完成作业,让很多同窗知道了,不免被人背后诟病无法‘以身作则’。
再一件事就是他家里的事情了,魏逸名相信他的母亲,更是知道他自己什么也没做,可好端端的人缘何能在自己家的地盘上遭遇这种事?此事不可以说不蹊跷,但他,包括他觉得,他仍然在怀疑自己家宅中人的父亲,对于这件事真实的情况都毫无头绪。所以他自觉得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和谨慎。
总之,魏逸名权衡下来的结果就是,只拉了一个苏夜记记地点,回头再说找韩文桑和司徒孟,就这么朴素地赶路。
结果实在是倒霉。
就在前几天晚上,大半夜的,他本来歇的好好的,苏夜却突然惊起,直道‘有野兽’,说着拉起他来,上马就跑。
魏逸名原本不明所以——毕竟他向来睡觉极为踏实,刚睡醒了那一阵子往往还有点发蒙,他稀里糊涂地被苏夜拉走跳到树枝上,过了一小会儿才发现——苏夜当真没说错,的确有一群鬣狗不知从何而来,看上去像是刚刚打完架的样子,呼啸而过。
差不多等它们跑过去了,他二人终于从树上跳下来,魏逸名便回到自己拴马的地方,刚刚习惯性地打理了一下马儿的鬃毛,打算骑上马,换个其他地方休息。
然而一旁的黑暗里一个什么东西猛地窜了过去,不巧的是,此时魏逸名刚刚踩上一个脚蹬子,马儿此时受惊跃起,硬是带着魏逸名也翻了个大根斗,然后他重重跌在了地上。
摔得魏逸名头晕眼花,再回过神,却见苏夜已经眼疾手快拔出剑来,和一条似乎是落单的鬣狗缠斗数下,最终打的其嗷嗷哀嚎着离开。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应当快些动作,换个地方。”魏逸名经这一摔,本来仍未完全醒觉的头脑终于清醒,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起身。
可是后知后觉的痛感于此时袭击了他,他痛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原来是刚刚跌下马时,扭伤了腿和脚腕,具体伤情如何仍未知。
苏夜见状也皱紧了眉头,他赶忙扶起魏逸名,麻利地替他查看伤处,在确定并未折断后松了口气。
“拿着王府令牌,去最近的匪帮,找帮主借两个最为妥帖的亲信。”魏逸名忍着疼痛交代道:“除此之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回事。”
苏夜行事很是谨慎仔细,他先是把魏逸名送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然后才跑去借人,他依言借来两个人,一个懂些医术,一个则强壮而有力气。
就由这两个人跟从他们二人一起前往最近的城镇,魏逸名又安排了苏夜先行去找到那的地方官,让其安排这地方最好的医者等候他来看诊,这一要求同样要求秘而不宣。
苏夜仍旧依言照办,甚至,按照他一贯的作风,其实际做法比魏逸名所交代的还要更仔细小心些。
如今已经走到了下午时分,已然能够看见那个城墙,魏逸名看着不远处一个疾驰而来的身影,只道:“还不算太磨叽。”
苏夜奔驰而来,急急勒马后便手持缰绳拱手汇报:“公子,都已安排好了,今夜咱们能赶到,我已提前找好了旅店,医者已在等候,等咱们到了,也会来看诊。”
魏逸名点了点头,只道:“如此便好,其余人众,咱们就不必见了。”
这一次他本来就行事小心,现在这般出糗,更是不想见人了。
魏逸名并不傻,他从小到大受尽了恭维,他知道就算自己出糗对方的恭维也不会少去一个字,但是他又同样知道那些人表面一套背面一套,表面上极尽溢美之词,背地里却不知如何嘲笑他的糗事,这样的口蜜腹剑,骄傲如他,单是想想便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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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唐九、谢子叙一行人这一日的行程倒算是顺利,这归功于他们自己探路得当,也归功于几匹马儿都颇为聪敏,以动物天生的敏锐规避了一些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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