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集市见闻 (2-2)

谢子叙的声音很温和：“谢姑娘抬爱，只是在下不能收下，在下路过此地，明日便要离开了。”

那姑娘手轻微地哆嗦了一下，她愣愣地看了眼谢子叙，随后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此后却有些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倒是谢子叙对她笑了笑，拱手道：“姑娘，在下先行一步了。”

“公子，告辞。”

那姑娘似乎倏地反应过来。

谢子叙这才几步走上前来。

唐九见他往自己这边走，扫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只看着那书生的话——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将将要画完了，准确说，只差那位姑娘一双眼睛，他迟迟未敢下笔，他的手在抖，能看出来他很紧张。

唐九不知为何又抬起头来，她转而看向谢子叙的身后，刚刚递香囊的姑娘悻悻放下了手，怔了一下才转身，似乎很是泄气地和自己的同伴说着什么，同伴里有人拍拍她，也有人轻轻推她，似乎鼓励她再试试，这位姑娘却只是摇头。

唐九看着那边的背影眯了一下眼睛，她忽然自顾自道：“真是残忍。”

“怎么？”谢子叙停步于她面前。

唐九回过神来：“这一带的女孩子大多性格柔婉，能鼓起勇气实在不容易，你倒好，连人家姑娘的脸都没看几眼。”

谢子叙却笑，他扫了一眼那个依旧哆哆嗦嗦还没画出眼睛来的公子，只道：“那位姑娘不过是想送我个香囊，我若一直盯着看，才是唐突了。”

“你这话，竟平白生出几分道理来。”

谢子叙只是笑。

此时，旁边那位公子终于小心地把一对眼睛画上了，这也宣告着这副画作的完成，他忐忑地、献出宝物一般地把画作递给那边拿着扇子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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