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骏自然不比唐九谢子叙这二人忧心忡忡,他惊喜道:“老先生真乃神人,竟能看到这一层,不仅如此,刚刚这些事,您几乎是一说一个准呢。”
那老先生捋着胡子笑了笑:“无外乎年纪大了,见过的病例多些。年轻人,你若不放心,便也来瞧瞧吧。”
左承骏自然不明白其中因由,他忙道:“对啊,子……阿叙,你确实该给先生瞧瞧,”
不得不说,孩子成长了,出门在外知道避免说出大家真实的名字了。
谢子叙点头:“身上有一处旧伤,确实想请老先生瞧看。”
他说着便要坐下。
左承骏却道:“阿叙,你给先生瞧瞧脉?虽然我知道你那病已然寻到了名医,如今确实境况越来越好了。但是,或许多找些老先生瞧瞧,更为保准呢。”
谢子叙摇了摇头:“不了,既已好了许多,那件事便让它过去。”
左承骏皱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慕容阔牵住了袖子。左承骏不明所以,但还是不再多言。
老先生此时却笑了,他全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尴尬:“这事也正常,各位都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大户人家有些忌讳也是难免的,不过这位公子也不必为自己的友人担忧,他看起来确实不错,应当只是旧伤和疲惫所致。”
左承骏忙颔首:“谢谢先生,您实在是医术高超。”
说着,他便要掏出更多银两来。
那老先生摆了摆手:“我不碰银钱,也不喜欢算账,银钱可不该在这里给我,此外,公子也不该给这么多。等你们瞧完了,我写个条子,你们拿着出去找站在门边的、我那灰布衫的小徒弟,应当给多少,便给多少。”
谢子叙一如刚刚商量好的那般,很是谨慎,在老先生给他看伤之时,只褪半边衣裳。
左承骏在一旁直皱眉:“阿叙,这天又不冷,你这般遮遮掩掩的做什么?真男人看伤……”他对着自己一比划:“就应该像我这样,瞧,爷们儿。”
唐九扫了他一眼,不得不说,左承骏现在很有精神……也算是个好事吧。
谢子叙那边只抬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个别伤口,无须赤膊,何必刻意为之。”
左承骏当即哑火。
倒是慕容阔在一旁乐乐呵呵地看着——昔日他们三人相聚,便时常是这样的,承骏最喜欢开玩笑,而子叙往往一句话反驳之。
这样与寻常时候别无二致的热闹,确实让人心安。
老先生那边给谢子叙处理、包扎伤口,将将完成,又抬眼看向唐九:“还有这位,你是否需要瞧瞧?”
唐九摇了摇头:“多谢老先生,不过我无病无伤,身体康健,除了近日赶路疲累。确实没有其他不适,就不占用您的时间了。”
老先生扫了她一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慢悠悠笑道:“你这话说的不差,你的确很是康健,看起来,自幼及长也没受过什么太大的伤病,甚至磕碰都不是太多。”
唐九心里一沉——他说的很准确,身为杀手,如果碰见大的伤病,基本上就是无法继续存活的,即便能带着伤活着回到烛阴,下一个任务也并不会被延迟派来,而通常来说,任务的难度不会无故下降,所以‘重伤前往下一个任务’很有可能就意味着死路一条。
也并非不能逃避,可以直接让任务失败、或者直接放弃任务,可是对应的巨额罚金、排行下降和惩罚也让人吃不消。
当然,除非运气足够好,碰上教内那段时间清闲,没什么活,或许能有一段空当休息。之所以是‘或许’,是因为在重赏之下,教中刀子有着非常复杂的竞争与欺压,而教主对此是默许的,所以一身重伤真想丝毫不走漏消息安心养伤也是难事。
唐九很快收回思绪来——显然,回忆没有意义,眼下更要紧的,显然是怎么避免被这个老先生说出更多的东西来——尤其是,她的性别。
“您说的是,小磕碰有之,大的的确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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