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要拉开信号弹的时候,唐九忽而对上了谢子叙的目光——他的目光很复杂,就这么看向她手中这个信号弹。
这一瞬间唐九有些发懵——谢子叙对于拉信号弹的决定,难道有什么其他想法……?
只是一个闪念,她的手已经拉开了信号弹,似乎是出于肌肉记忆,唐九后退了半步。
——然而,预想中的炸响依旧没有发生。
——这个一定未受潮的信号弹,同样没有被点燃。
在场几人沉默了片刻,直到谢子叙叹了口气,走上前拿过慕容阔的信号弹,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已然将之劈了开来。
……里面塞的居然是枯草叶和土块。
慕容阔怔愣在原地,见状,他瞪大眼睛,甚至不可置信地俯下身去仔仔细细地又看,再抬起眼的时候,他的眼眶通红:“他们……这是他们早就算计好的……”
唐九沉默良久,只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们索性断了这个念想吧,不过也别灰心——至少,我们还算发现的早,现在的境况,不算太糟。”
慕容阔闻言,下意识地抿了抿嘴,他转过脸去,看向倚在墙壁上始终没什么意识的左承骏。
“我没有灰心。”他忽然说道:“但我必须救承骏。”
唐九扫了一眼废掉的信号弹,竟重新将之包裹起来,面对慕容阔不解的目光,她只道:“我想我们可以重新规划一下路线了,我们拐到镇子上就医,如果被发现了,便用这些废弃的信号弹反将一军。”
慕容阔点头,唐九则继续道:“而当下之计……”
她的目光看向山洞外,此时雨小了些,天色未完全入夜,微微亮。
大家快速地一番讨论,决定暂时兵分三路,一人检查伤口是否溃疡、给左承骏用药降温,一人辅助,同时收拾物品,做好晚饭准备,另一人外出采些野果、打猎,并收集一些草药,至于种类,若是以医书上的话说,一类是要对跌打损伤的,还要有去病温的。
“子叙处理伤口,阿阔辅助、收拾,我出去采药打猎。”唐九很快地做出判断,这俩人一个是老病号,一个轻伤病号,她觉得还是自己外出比较妥帖。
“换一下。”唐九的话音刚刚落下,谢子叙便开口了。
唐九转头看向他,光线不亮,她并不能看太清。
谢子叙的声音却平淡:“我去采药打猎,阿婴和阿阔留在这。”
唐九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她忽然想,谢子叙本就路数颇多,也许他选择外出采药,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既然如此,随他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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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叙很快带上东西和布袋离开,山洞里,左承骏依旧没有醒来。
唐九和慕容阔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配合了,他们更默契了些,如此,唐九那边挑出些消炎的草药,研磨成粉末状,而慕容阔听她示意,按之前的方法把左承骏的伤口又检查一遍,只偶尔时,唐九会和慕容阔一同,给左承骏翻个身。
不一会儿,慕容阔已经收拾好了左承骏的伤口,二人便一齐努力,给左承骏喂了一点点草药的碎末。
唐九单膝着地蹲在二人面前,伸手摸了摸左承骏的额头,她的手微微凉,左承骏迷迷糊糊地竟哼哼了一声。
“如果一直这么烧实在有些危险。”唐九皱眉,她想了想又道:“草药的药力不一定够,我们得想想其他办法,一起把温度降下来。”唐九说着便站起身,拿着些布巾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便拿着这些布巾又回来了,她点起一小丛火,拿着那些布巾在上面微微烤了一下。
慕容阔尚未反应过来,便见楚婴单膝蹲在面前,一手拿着湿布巾,另一手径直解开左承骏的衣襟。
左承骏的皮肤是浅浅的小麦色,胸膛和肩膀都很是结实。唐九打量一眼,心下只道,难怪他搬起来这么沉,此前搬了她一头汗,破案了。她随后移开目光,拧了拧手中的布巾便要擦起来。
布巾还未碰到左承骏,就有一只温热而有力量的手,冷不丁从后面伸出来扣住唐九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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