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一字一句、饶有兴趣地读出来密信上这句简短的话,殷红的指甲在鬼衣角和毒鹦鹉的名号上暂停。
“怎么说,堂堂第一刀和第二刀,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目的,‘似难直接联系调遣’的?”她直起身子来:“又或者‘知晓人手之身份……’这个概念太模糊了,哪些人手啊,不会也包括他们俩吧,所以他俩龟缩着不敢动弹?”
语罢,林娇娇笑得花枝乱颤。
侍女和手下依旧恭敬地站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
“可惜,教主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姑姑呢……也不在。”林娇娇折好这个信件:“但是这件事既然要紧,就这么耽搁着也不好,对不对。不如这样,就交给我来吧……小斯,你去安排些人手,去禹州盯着点,查查这位‘副掌事吴’,如果近期有什么动向或者机会,及时回来禀告我。”
语罢,她转身把这封信搁到了姑姑的格子里。
“是,圣女大人。”此时,手下终于颔首行礼,转身匆匆而去。
林娇娇的脸上浮现出莫测的笑容来,她的鞋跟细长,当她在殿里走来走去,就发出笃笃的声音。
“……上次第一刀第二刀分别返回教内,都被教主骂了个灰头土脸,据说,是因为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若是说的不好听点,那就叫吃白饭了。”
她的手扶在格子的边角上:“而如今,到这个要紧的事情了,他们依然被判定为‘似难直接联系调遣’,噩耗频传啊,这样的第一刀,如何能让人信服呢?”
“您是堂堂圣女,副教主顾及您的安危,不曾让您碰过太多事务,不然,以您的实力,早已……”侍女的话说到一半,林娇娇笑着抬起手,示意她不必继续说下去。
“话不能说在前头,要说在后头。等到下一次,烛阴榜上重新洗牌,方见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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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一直天气晴朗,直至这一日,又微微有些阴霾。
不过,如今春意已浓,四下里都已暖和不少,纵然阴霾,也早已没有阴寒的风侵袭。
唐九、谢子叙、左承骏、慕容阔四人,正齐齐挤在唐九谢子叙的寝舍里,每人都拿着纸笔抄写着。
“我倒宁愿钱公公能多留几日。”左承骏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嘟囔道:“虽然原本也说他是事务繁忙,给我们上不了几天课,但是谁能想到,他居然就给我们上了三天课!从地上抓只鸡单手都数得清!怎会如此。啊,钱公公,你就这么走了……”
慕容阔忍俊不禁,停下笔来:“承骏,这消息你不曾听说,我都听见了。”
一听这话头左承骏可就不困了:“哎,什么什么?”
慕容阔道:“他们都说,是宫里有人怀了孩子,所以喊钱公公回去照顾。”
左承骏下意识地:“怀了孩子不找太医,找公公?!啊……不过也对,是听说钱公公颇通药理,也有可能。”
慕容阔点头:“这传言属实有道理,想来,虽有太医,但还是要派个信得过的、通医理的人近前把把关,毕竟宫墙之中,明枪暗箭最是难防,若是涉及皇嗣之事,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唐九听他二人这番话,心中浮现出除夕夜那晚的‘故事’——好家伙,老皇帝之所以能夺权上位,坐稳皇位这许多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真是个狠人啊,这一把年纪了,颤颤巍巍,还真能让人怀上孩子。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谢子叙。
怎料想,刚刚好对上谢子叙的目光,此时他将将从纸笔之中抬起眼来,目光疏淡、慵懒,内里却又澄明。
目光碰触一瞬,唐九倏地反应过来什么,匆匆移开目光。
却听谢子叙的声音在耳畔不远处响起,慢悠悠的:“你想到什么了,阿婴。”
唐九轻轻咳了一声:“无端猜想,无聊的事情罢了——我是在想,这孩子是哪一位的……若是太子殿下的,应当便是皇长孙了,若是陛下的,那可是彻头彻尾的老来得子了。”
谢子叙在她身后笑一句:“那如何不能是二皇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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