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恩爱一幕在魏逸名眼里无疑是讽刺的。
他想到父王和母妃这么多年来相敬如宾,实则父王从未基于母亲这样的爱护与温柔。
他的父王和母后从未相爱,那么……他呢?
魏逸名并不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相反,他的成长环境注定了他骄傲的很。
他不可抑制地眼眶发酸,呼吸也急促起来。
然而,被镇南王抱在怀里的侧妃并没有被这个拥抱和话语很好地安抚下来,她刚刚身体放松下来,一抬眼看见不远处站立的魏逸名,登时眼睛便红了,她的声音沙哑,挣扎着要从镇南王怀抱里出来,她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你……魏逸名——!”
魏逸名的声音很是冷硬,他实在反感这个女人:“侧妃娘娘,是我,我来看望兄长。”
侧妃张牙舞爪,大有爬也要爬到他面前的气势,同时沙哑着嗓子破口大骂:“你还有脸来?!你好歹毒的心肠!魏逸名,逸然如此,你和你娘可敢对天发誓,这件事不是你们所为吗?!”
魏逸名哼了一声,冷声道:“侧妃不要血口喷人,母亲在佛堂祈福,而我出门在外,全然不知家中情况,你竟能无端泼我们母子脏水,敢问侧妃,证据何在?”
侧妃双眼通红:“证据?!你们做的干净,哪里来的证据?!可是这些年,你们母子何时看着我和逸然顺眼过,我们在府里举步维艰,度日艰难,不是全拜你们所赐?!你们忌惮逸然久矣,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魏逸名脸上露出讥讽的意味:“他一个庶子,资质平平,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有什么可忌惮他的?”
侧妃笑得狰狞:“现在说这个了,这些年你们母子如何作为,你当旁人都是瞎的吗?”
她说着,竟然在挣扎中一巴掌糊在镇南王脸上,镇南王惊得松了手,而此时,侧妃已经不顾一切地冲着魏逸名冲了过去。
魏逸名岂是个好脾气的?更何况他忍了侧妃母子太多年了。
电光石火之间,他反手就拔出了剑,冲着扑过来的侧妃就劈了过去。
在场众人皆大惊,好在镇南王的随侍反应快,扑过去拉住了侧妃,于是魏逸名的剑终究是距离侧妃的颈项将将有半尺之远。
“魏逸名,你疯了!放下!”
镇南王回过神来,他站起身,冲着魏逸名一声断喝。
魏逸名铁青着脸,并未放下剑。
侧妃发出凄切狰狞的笑声:“我就说,你看,你原形毕露了吧,你早就看不惯我们母子了!”
魏逸名冷笑:“魏逸然今日如此,是你自找的,是你求仁得仁,该着报应,与我们母子无关,不过,既然你今日如此说,我也不妨遂你的愿!”
他说着,提剑转身,就要往屋里走:“总归他醒不了也是痛苦,不如我直接给他个痛快。”
众人皆大惊,镇南王当即几步走到屋前阻拦:“混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魏逸名不得已停下脚步,他站在门前,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眼睛也是一片通红:“自然是成全侧妃所说!”
镇南王爷一巴掌扇在魏逸名脸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你的亲兄弟,屠戮兄弟,你的前程还要不要?!”
真是难得,都这份上了,这个节骨眼,父亲因为他的偏心,竟然还能如此快速地、想出这么一个为了他前程的幌子来阻拦他。
这一瞬间,魏逸名心下想着,若是没有母亲,他真想鱼死网破,什么镇南王府,变成一滩烂泥又如何,本来不就是烂泥吗。
但是他必须为了他的母亲。
脸上火辣辣的疼,魏逸名却连脸都没有捂,他原地站着,一时间,除了耳朵在嗡嗡地鸣响,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后槽牙咯吱咯吱作响。
“父亲教育的是,是孩儿糊涂,不该意气用事。”他一字一句说着,当下却转过身来。
“屠戮兄弟手足,我所不为也,但是她——”魏逸名迈开步子:“她不过是一个妾室,是家里的下人而已,今日却无端侮辱母妃,我为此取这个妖妇性命,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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