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说法,皆是严词合缝,没什么好深挖的。
此地不宜久留,短暂地斟酌过后,三人最终还是按照唐九最初的提议互相承诺,然后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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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逸名是于当晚到达家中的。
他曾经想过,去书院之后的第一次回家是何情形,他这次是突然返回,想必应该可以给父王母妃一个惊喜。
然而,他的惊喜还未送上,便先收到了家中的一个‘惊吓’,当然,或许也可以算半点惊喜在内。
——镇南王府里的人,各个神色凝重,行迹匆忙。
魏逸名见状茫然,喊住一个家中仆从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看着他,只是跪地磕头,只说王爷嘱咐,这消息切不可传出去。
“陈叔,你糊涂了,我乃镇南王府嫡出世子,把消息告诉我,怎么能叫‘传出去’?”魏逸名皱眉问道。
被唤作陈叔的家仆跪在地上,并不多言,更加离奇的是,周围这么许多人,竟无一人上前解围、劝架,或者是多说上几句。
有那么一瞬间,魏逸名想到了韩文桑,当然,这个思想转瞬即逝。
他进而意识到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常意外的大事,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愿意被他关注到而询问,每个人都像避祸一样躲避退缩。
魏逸名攥紧了拳头,他自知在这种场合以他的涵养绝不可以发作,更何况陈叔已经是府中老人了。
“罢了,父王母妃自然会告诉我,也不急在这一时。”
魏逸名低低地说了一声,他并没有喊陈叔起来,而是抬起脚步,打算直接把他绕开去。
“逸名。”镇南王爷的声音从连廊外传了过来,众人皆行礼,而魏逸名同时抬起头,看着父亲举步而来。
“父王。”
镇南王爷抬了抬手:“不曾想到你会回来,因此此前嘱咐的疏漏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行礼的以及伏地的人都可以起来。
“父王,您和母亲一切都安好?”魏逸名急急地拱手道。
“一切都好。”镇南王爷沉沉回答。
魏逸名当下松了口气:“如此便好,父王母妃千万珍重身体。却是不知,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镇南王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似乎是一种试探,但是很快,这种试探宣告无果,于是他抬了一下手:“逸名,你舟车劳顿,去正堂喝口茶歇歇吧,我们慢慢说。”
魏逸名一言跟在了父亲身后。
这一路走着,他恍然觉察,父亲鬓间的白发似乎多了许多。
他在心下计算父亲的岁数,似乎并没有这般大。
他又回忆他离家前往书院之前父亲的样貌,不知是他此前日日在家不甚关注,还是说,父亲的的确确在这两个月里多生出这许多白发?
“你的兄长逸然,两日之前,前往训练场监督府兵习练,路上却遭了刺客,有黑衣人从墙上飞出,舍了他自己的命,往你兄长身上投掷毒药烟球。”饮茶过两盏,镇南王爷终于开口道出实情。
这件事,原来是关于与他素来不睦的庶出兄长魏逸然,于是魏逸名突然想到了父亲刚刚站在廊间那一瞬间探究的眼神。
他知道,那一瞬间,分明有来自父亲的怀疑落在他身上。
他突然觉得心里一寒,他抬起眼睛盯视着父亲:“……毒药烟球?”
镇南王点头,神情沉肃:“换个说法,其实就是之前剿匪时,我们用的剧毒烟雾弹,只是这一颗要小许多,毒性也更加浓缩。”
魏逸名点头,心中隐约有了猜测:“此物格外危险,不知……”
“你兄长当即人仰马翻,抢救至今仍生死未卜,医者说,最好的结果是能救过来,但何时能醒,就不得而知了。”镇南王的声音有些沙哑和苍老,说完,他终究是不免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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