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门外和窗外,下午的阳光斜斜暖暖地照进来,落在谢子叙的眼睛里,又把他的半边面庞照的发亮。
唐九倏忽间有一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了。
重新来到了阳光下。
虽然,养父……教主说,这是虚假的光。
“这么急。”谢子叙笑了笑,倒好茶水递给她。
唐九关上门,把行李在桌上放好,连喝了三杯茶:“这一路上安稳异常,我还担心是出了什么情况。”
“担心我被抓了?”谢子叙笑着合上手中的书,又补了一句:“然后把你再供出来?”
“我又觉得没可能,你要是被抓了,我路上就该听到风声了。”唐九放下杯子,打算再倒一杯水喝。
谢子叙笑:“我们曾经探讨过这个书院开办的原因,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大可放心。”
唐九手僵了一下,然后她想起从禁地出来后她和谢子叙的谈话。
书院的开办,只是为了寻找亦真亦假的、在乱世肃清的理由而已。
所以,谢子叙的意思是,现在风平浪静,是因为有名单已经被递交上去了?
“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书院里面的杂扫、随从,已经被换了一个遍。”谢子叙的声音不高。
唐九拿起茶壶来,往茶杯里倒水:“看来以后的路,也实在不好走。对了,这么多天过去,你的伤病怎么样?”
她说着,放下茶壶,看向谢子叙。
可是谢子叙的目光却向着下方,唐九后知后觉察觉到温热的东西触及自己的手腕,隐隐有些痛楚的感觉。
她低下头去,却见谢子叙的手指触及她的手腕,而她的手腕上,是前些天在训练场里落下的淤青和伤口。
谢子叙的动作很轻,他的手执着唐九的手腕,他微微皱着眉看她手上的伤口,又缓慢地向上移动了一点点——那里同样是伤口。
是很密集的伤口,不重,但是很多。
唐九下意识地要把手抽回来。
谢子叙却钳住了她的手腕,端详片刻只道:“怎的弄成这样子?不包扎就罢了,药都不上。”
他继而取了些伤药出来,冰冰凉凉的药涂在唐九的手腕上,带着些微苦涩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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