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放假的时间过的很快。
左承骏这两天都格外兴奋,一则是总算能暂时脱离这些条条框框,一则是可以回去见到长辈和此前一起的兄弟们,哦,还有一则,他终于可以再搞一罐自己之前那个异域香香擦脸油了。
很抱歉,纵使唐九身为女子,也无法准确地说出那罐油的品类,所以只能按照左承骏的描述决定了。
可是临要走了,他又开始依依惜别起来,从出发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了。一开始他拽着唐九说自己留在书院多多保重,如果魏逸名他们得寸进尺就记在小本本上,子叙可能不好使他至少能帮着骂回去的。然后被告知楚婴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马上也要离校后,左承骏又开始担忧起来,譬如盘缠够不够不能风餐露宿,再譬如现在这世道楚婴这家世也无人接应不知路上是否安全。
大老爷们倒显得婆婆妈妈的。
说实话唐九现在在金钱上已经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而她堂堂烛阴第一刀,在路上自然是只有她打别人没有别人打她的道理,左承骏的两个担忧,很显然几乎都是废话。
但是唐九心里却莫名感动,毕竟从小到大几乎从未有过人这么婆婆妈妈啰里啰嗦地嘱咐过她,养父待她恩重,却指令如山,不会多言,追冥与她交好,也不过寥寥数言,甚少念叨。
于是唐九很是诚恳地谢过他,并嘱咐他路上也一定要小心。
这一说,左承骏倒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肩头的责任:“是了!若非你说,我还没意识到,阿阔自幼体弱,子叙如今病也未全好,前来接应的人武功应当不错,但总归也不让人安心,想来,是要我来挑大梁的时候了!”
他突然很有信心地抓住谢子叙和慕容阔各一只手:“兄弟们,你们相信我!”那二人也很给他面子,都是很温和地说路上辛苦他照拂了。
到了将要出发的时候,唐九站在书院门口送他们。
镇北王府派来接应他们的马车足足有一队。骏马数匹,马车三辆,还有随从、侍从若干。为首的一人到了就恭恭敬敬对谢子叙行了军礼:“少将军。”
一袭月白色暗纹长袍的谢子叙俯下身扶起他:“请起,路上辛苦,过来时可还顺利吗?”
为首那人俯首道:“实则无事,但担忧离开时会有些麻烦。”
“此话怎讲?”
为首那人张了张嘴,却未继续说,很明显是有些犹豫。
唐九意识到大抵是自己碍事了,正要离开,便见谢子叙抬起手示意她稍等。“直说就好,不妨事。”
那人便答道:“我们在从北往禹州城的官道上,看到了有悍匪劫车,说来奇怪,那些人,似乎已经在那条路上横行许久了,却是只劫北行之人,不劫南行之客,因此我们来时无恙,只担心此番出城……可能会遇上些麻烦。”
谢子叙垂眼思量,随后点头:“无妨,既然如此,他们的踪迹和地址,我们大致可以掌握,等路过时,和他们先行交涉吧。”
一旁左承骏惊讶:“居然当真如此!”他皱眉,随后一摆手:“我不坐马车了,我骑马。”
慕容阔愣了愣,随后道:“我也先骑马,至少,过了那段路再说。”
二人显然都是担忧谢子叙的伤病,决定在外面护卫。
左承骏又道:“阿阔身子骨弱,过了那段路就进车里吧,至于我就不必了,我那辆马车,就先留在禹州吧。”
谢子叙摇头:“承骏,路途遥远,回去后行程也紧急,没有休息的时候,你还是乘车为好。”
左承骏思量一二,点头,又看向一旁的楚婴:“阿婴,此事实在离奇,要不我们给你留几个人手,等护送你过了那段路,再让他们来追我们的行程。”左承骏实实在在的热心肠,此番事情的安排也是难得的周全,只是护送,并不陪同,很是尊重对方私事的隐私。
“谢过承骏。”唐九一拱手:“好意心领了,但的确不用麻烦你们,听这位刚刚的叙述,这些人中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强手,既然如此,这些人越多,反倒越是互相妨碍,我独身一人通过那里,反倒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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