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鬼衣角又是为何擅自不来教中汇报。”教主说着,声音一顿,接下来的话语里隐约有愠怒之意:“她甚至没有报告理由的意思吗?如此行事,与叛逃何异?”
追冥忙道:“大人息怒,鬼衣角的确曾托付我将理由告知您,只是这理由同样离奇乖张,我不知该如何向您言说……”
“说。”
“鬼衣角说,她与镇北谢公子有约在先,谢公子病发,她这些日子要加以照顾,直到约定期到,她跟我讲,若是在期间贸然离校,势必会惹得谢子叙生疑,若是由此探查她的身份,恐怕造成麻烦……这理由不无合理之处,但是结合此前种种,我还是不免怀疑其中私心。”
‘铮——’话音刚落,一柄匕首划破大堂凝滞的空气,准确地斩落了追冥一绺额发,扎于追冥身侧的地面上。
追冥硬生生吓出半身冷汗。
“你今日便返程。”烛阴教主的声音响起:“从今日起,十日之内,她若仍未来此,即刻判定为出逃,诛杀之。”他的声音没什么音调,刚刚显现的一丝怒意也尽数消失,但是这种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回荡,追冥只觉得内心震恐。
“是。”他行了一礼,随后取出深深扎入地面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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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的手下,倒也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待大堂的门关上,后边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黑衣人如一团幽魂般飘入堂内,然后,他在一个小桌上,拿起此前放下的小罐,收入袖中。
“兄长都听清了。”
“一清二楚。”黑衣人慢悠悠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们还算敏锐,对近一个月的事情,能够抓住重点,给出的信息也的确不假,但如果说有什么对我有用,那也实在是没有。”
“终究是他们无用。”烛阴教主直白地总结。
“不。”黑衣人似乎是笑了:“应该说,他们不是无用,他们是……无福。”说话间,另一个小罐从他袖间取出,放在桌案之上,发出一声轻响。“如果他们能够达成我的期望,便能和我一同,凭借这小小的虫蛊,与天地同寿,可惜他们没有这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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