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冥的假准的倒是快,他说到做到,天亮就出发。
一大早,他半路给洗漱的唐九丢了个信号。唐九睡眼惺忪跟了过去,追冥便牛逼轰轰没好气地告知了唐九一声。唐九疑惑他用的什么理由,为什么别人的假都难请,他却这么快。
追冥哼了一声:“这有何难,你我二人知道的虽少,但也比那群乌合之众多。我说我身上的斑需要家中的药草,然后在他们面前脱下上衣给他们瞧。总归他们也就是担心跟禁地有关才不给请假,依你说的,那个什么印记,虽然不确定在哪,但至少在上半身,我这一脱,他们看过,也就准了。”语罢,追冥又不免嗤笑:“倒也多亏你不跟我一道,你又没办法如此自证,真要是来,只怕要拖我后腿。”
“你挺聪明啊,追冥。”唐九随口夸他。
“夸我也没用,可别指望我在大人那里给你留面子,你再一再二地做出离谱的事情来,我必须让大人好好管教约束你。”追冥毫不客气地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脸色由愠怒讥诮转为复杂。他又想起那天他和唐九说事情时,那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
——会不会有人,想要杀了他们?准确说,应该是杀了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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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感觉书院这波安排……实在是偏袒了魏逸名他们。”午饭时候,左承骏越想越别扭,忍不住嘟囔。“把选首席的时间后移,这么一来,魏逸名他们犯的事就有喘息的机会了,而我们这边倒好,选首席之前,我们甚至都不在书院里。”
唐九闻言一愣:“……不在?”
到选首席好像也没有太久了。也就是说他们再过几日就要离校。
慕容阔点头:“是镇北王府的家祭活动,每年一度,都在此时。”
从不接漠北任务,在皇宫有活动时也会远离都城的唐九沉默片刻,点头。
左承骏依旧在自顾自念叨,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用手肘碰了碰谢子叙:“子叙,我想起来,曾经我们去找聚会地点的时候,曾经撞破过魏逸名他们给哪个人递东西,感觉就是贿赂,我现在想明白了,他肯定给不少人都递过东西,所以他们安排事情向着他。魏逸名可真是明白人,忽悠完同窗忽悠师长……”末了他不由得叹气:“完蛋,我感觉咱们赢面越来越小了。”
谢子叙那边笑了笑,似全然不在意:“不妨事,最多不过是三成降到两成,并不影响最终结果。”
此言一出,左承骏恨铁不成钢:“子叙你……镇南镇北于朝中,本是双足鼎立之势,祖辈基业,算得上是五五,到现在,你就满足于三七二八?如果你自小是个废物,那边又精明能干便也罢了,可并不是这样,你是实打实的战功赫赫,那边是蝇头鼠脑的宵小之辈,纵是你现在身体不好,也不该输给他,轮不到他看笑话。”
谢子叙见他当真上火,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承骏,这不过是一个书院,选的也只是出去后半点不作数的首席,此类输赢,不过是争一口意气……”
“子叙,这书院里的侍从、杂役和厨子都明白拜高踩低,各个都是家中嫡长子,是未来的家族继承人,往来结交岂会那么单纯?别的不说,单说此前何家淼直接把咱们聊天的玩笑话讲给魏逸名,你难道忘记了吗?”大抵是从开学忍到现在了,左承骏情急之下一口气急吼吼地说着,言辞显然不太客气。“如果届时让他们以压倒性的优势拿到首席,拉帮结派,那且不说出了书院会有多么恶劣的后续影响,就单说在书院内,我们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当缩头乌龟,任由别人在我们的壳上乱敲吗?”
慕容阔皱眉:“承骏,话也不能这么说,这等年纪的公子们都能想到的事,手掌权柄的人又岂会想不到,谨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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