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隐约能感觉到对方力量相比他稍差,此外,体力也已有限。或许还可以搏一搏。
谢子叙正思量,却见对面人已然双手手腕利落地一翻,剑光绕身,同时,那人飞跃而起,恍若乘风而来。
刀光剑影,劈斩!
谢子叙提剑,翻腕做剑花,挡住攻击。
“当!当!当!当!铮——”又是过招数下。
唐九一个横劈,同时行云流水般一个俯身,直扫对方下盘。谢子叙身形一闪,当即贴着一个矮柜子,一边躲避,一边分外利落地翻了过去。唐九当即起身一跃跟上,跳过那矮柜子,步步紧逼。
二人又是交战数个回合。
唐九只觉得对方明明已然是下风,可这战斗一时半会儿也不好结束,但她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在对打上消耗体力和时间了,索性决心冒险赌一把。
赌什么?
唐九做杀手多年,深谙猎物的心理。猎物,越是在力不从心的情况下,越是会尝试说服自己,相信对方的破绽。
若是明显的破绽,谨慎的人或许还会犹豫。但若是微小的破绽……那基本都会上钩。便是以此做赌。
如此想着,唐九仿佛手臂吃痛一般,左手动作迟缓了一瞬,如此,便留出了一个约莫两三寸的空当。果不其然,面对一个如此微小、看上去又如此自然真实的破绽,对方径直一剑刺来。
谢子叙下意识地刺了过去,可出手的一瞬间,他隐约瞧见对方的眸子里,狡黠的光华一闪。
兵不厌诈,不妙!
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可惜还是晚了。
唐九轻巧地躲过了长剑,只落下半缕头发,同时,左手一番,剑柄狠狠地击上对方腰间。
谢子叙闷哼一声,腰间吃痛,他后退半步。唐九倒是乘胜追击,左手又一转,又是一击,腿向前一抵,同时,右手剑柄直抵对方心口,“咚”的一声,硬生生将对方按在了地面上。
这一处地下密阁内灯火幽幽,晦明不定。唐九用腿锁住对方下盘,右手持剑柄抵在对方心口,左手则用剑柄狠狠抵住对方的下颌。这位,方才还提剑杀招,招招足以致命的对手,只这一会儿,便已被她锁死,全然动弹不得,只能仰倒在地上喘息。
依稀是往日烛阴教擂台上,这敌手强则强矣,不足以与她双蛟龙相斗。念及此,唐九不免挑挑眉睫。随后,手腕一转,指腹触上对方的面巾,加了力道,她倒要看看这位不速之客是……
咦。
唐九手一僵。
面巾揭开来,却见身下这人……
很是好看。
但重点自然不是好不好看。而是……此人分外眼熟。
如果她那位难缠的‘好’舍友谢公子没有孪生兄弟的话,眼下这位只怕就是其本人了。
唐九难免愣神,这真是始料未及,一时竟不知接下来该以什么身份、说什么做什么才好。
可高手过招哪容得下愣神。如今这情形谢子叙虽无法反抗,但是趁唐九一个怔愣,他右手一抬。
唐九下意识地抬剑防守,谁知,谢子叙竟也是使诈,他手飞快地一绕,没攻击,径直抓住了她面巾的下沿,眨眼的功夫,唐九的面巾便也被拽掉了。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地窖。
舍友二人便以一个如此诡异又暧昧的姿势,一上一下面面相觑。
唐九仍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打这个招呼。而谢子叙惊诧一瞬,心里却是一沉——
这是一处只有谢、魏两家和皇室才知道的密藏。这是一个触发两仪才能打开的机关。还有这双剑,此前可从没见他用过。
楚婴,你究竟是谁... ...
冷光在谢子叙眸中一闪而过,他心底杀意渐起。
局势僵持,直到谢子叙抬起眼来,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来,沉沉唤了一声:“阿婴。”叫得倒似平常时候一般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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