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默默把眼睛从小孔前移开。
没想到山长竟然也喜欢这东西,还是个老骚包,这也太骚了!
而一旁左承骏目不转睛,眼睛都红了:“我的香膏不干净了,他糟蹋我的香膏……”
谢子叙叹口气:“这么一来,山长这么宝贝,恐怕你也不好取回来了。”
左承骏攥紧拳头:“取?我取回来做什么?恐怕山长没收我这个,就是藏着他自己想用这个的心思……他他他竟然还好意思罚我跪堂子,还说我娘娘腔腔,他呢?他这样他就不娘娘腔腔了?他!他真的是,枉为人师!”说着,左承骏便要站起来,似乎要冲过去找山长理论。却被唐九谢子叙一人一只胳膊拽住。
“放开我,他欺人太甚了。”左承骏怒道。
唐九毫无松手的意思:“你傻啊,你现在过去,不仅拿不回东西来,自己多半还要挨上一个记过——多半,还是山长第一个亲自记过,闻名书院指日可待。”
“他敢记我的过,我就敢揭露他,他没收别人东西,居然是为了自己用!他还用的挺美啊!一边骂别人一边自己这么滋润,又当又立我就服他!”左承骏怒不可遏。
“那你是更想拿回自己的香膏,还是更想揭露山长?”谢子叙叹口气,无奈问道。
左承骏思考一瞬,坚定:“拿回香膏。”
“既如此。”谢子叙说道:“你想,既然山长是偷偷拿来自己用,也不为人所知,那有朝一日,若是这东西丢了,他也没办法喊捉贼,对不对?”
左承骏愣了一下,忽而开窍一般:“子叙,你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你说得对。到时候我就瞧瞧从他房间里把香膏偷走,他也没办法找人追查啊。”他又下定决心:“等这次偷回来,我一定一定,不会再到处显摆了。”
说着,他郑重地蹲了回去,聚精会神地盯着屋里的情况。“我得仔细记住,他把香膏放在哪里……”
然而,他这边聚精会神,却只见山长搓完上身搓胳膊腿,连脚脖子都没放过。
左承骏的脸一点点沉了下去,半晌,他兀自扭回头来,伤心难掩,揉了揉眼:“算了,我不要了,也没法要了,就让他拿着当腻子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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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下,暮色沉沉。
三人一同往饭堂走去。
左承骏沮丧是真沮丧,但乐观也是真乐观,掰着手指想起来今天的晚饭有烧牛腩,便恢复了元气,跑得很快,积极干饭。
唐九和谢子叙则慢悠悠跟在身后。
“你倒是很摸得透承骏的脾气。”唐九忽然说道:“经常是你说个什么,他就转过弯来了。”
谢子叙无奈——左承骏的事,其实他并不打算说出来。可惜承骏行事实在是毛躁,各方面能力也明显有偏差,以至于楚婴一而再地发问,谢子叙知道也没什么可瞒的了,只得多提一句:“承骏家里把他保护的很好,所以他有时不够稳重,任性胡闹。我和他自幼相识,遇到事情,处理善后大多在我,所以也算难得,他偶尔能听进我说的话。”
唐九怔了一瞬。左承骏是个挺好的人,也是个挺讲义气的兄弟。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虽然没人明说,但她也已经明白过来——
左承骏年少时去北疆,应当就是家里人保护的好好的,把他送过去镀金的,所以他在没落什么伤疤也没什么长进的情况下,既上过战场,也杀过敌人,还有些算是拿得出手的边疆经验。
唐九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此前她作为烛阴教杀手,时常在南方行动,好几次,恰恰碰上镇南王府剿匪,她也瞧过几眼,却是频繁瞧见魏逸名魏世子,在剿匪事毕之后,一身风清月白,干干净净,不沾染半点血污,被一众人簇拥着,趾高气昂地走到贼寇面前,抬剑看下贼人首级。
而后,镇南王爷将战功上表,再不久,便会传来魏世子剿匪有功,为青年才俊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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