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阳斜照。
钱老伯背着一众狩猎的刀具棍棒,在西郊林子里,已经绕了好一会儿了。可惜,一无所获。
其实他这一圈跑下来,野兔野鸡和鸟也见了不少,甚至还运气颇为不错地瞧见了一匹鹿。当然,这些说有用也有用,说没用也没用,因为它们都从他眼前匆匆跑过,宛如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总之就是他一个东西都没猎到。只采到了个果子,当午饭。
钱老伯已经是腰酸背痛,心里一边骂着那两个卖鞋的,一边骂着那王后生,一边感慨可恨自己老了。不行,要找个阴凉地方,喝口水,歇会儿,不然这把老骨头,简直就要散架了。
钱老伯四处张望,总算瞧见不远处,有一个破庙。
这庙他知道,多少年前就废掉了,里面东西被顺走了不少,当年他还来摸过一两件。不过好在这庙一直也没塌,里面的破桌子破椅子应当也还在。
钱老伯揉了揉腰,往破庙走去。
破庙越来越破了,走进门去潮湿阴冷,桌子椅子上都是灰尘,半空中还悬浮着一些灰尘,地面上是乱七八糟的杂草、石子、土、碎叶子和树枝,还有一些看上去像是棉絮的东西,还有……好像是什么骨头和毛。
真是一团糟。
钱老伯咳了几声,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的尘土和细小的毛,用麻袋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奶奶的,这么潮还这么多土,呸。”钱老伯颇为嫌恶地啐了几口,甩了甩手。倏忽间,却好像听见佛像后面‘咕咚’一声。
“真是……这地方快塌了吗,到处乱响,也是,都破成这样了,要塌早榻,塌了正好我盖个新屋子。”说着,他站起身来,念叨着:“走了走了,还不如找个好点的树底下坐着,歇这一会儿,呛死我了。”
脚踩在地面的杂草和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钱老伯提起麻袋来,提着刀和棒子,便往门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随口哼了个小调:“等我过会儿休息好,打狼打虎上山岗……”
却忽见一道银灰色的硕大身影,从他身后一蹿,又宛如神龙摆尾般一个调头,停在他面前。
“呜呜……嗷。”
钱老伯起初没反应过来,待定睛一看,吓得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什么刀啊棍棒啊此时全被他忘在脑后了。
他只看着面前这只银白色毛发、爪子巨大且锋利如钢的野狼,此时目露凶光,张开血盆大口,那嘴里的牙尖利,似乎还染着某些动物的血,映着日光,无比骇人。
“呜呜……吼……”这匹狼还在低吼着、嚎叫着,声音震得钱老伯的耳膜和脑壳一起痛了起来。
钱老伯腿都软了,动也动不了,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来个人救救他……不对,一个人不够,来一群人救救他。
当然,这荒郊野岭的,肯定是没有的。
面前银色毛发的狼抬起硕大的爪子,单一只爪子便比他的脸还要大,爪尖如刀锋,有削铁如泥之感,钱老伯已经能想象到,这爪子拍过来,只怕要把自己肋骨拍塌一排,这爪子一捅,自己身上就全是血窟窿……
狼爪落于地面上,‘咚’地一声,钱老伯随之哆嗦震颤。那狼又上前几步,紧接着,它抬头嚎叫一声,硕大的身影挡在门前,钱老伯几乎只能瞧见狼眼里的寒光,见不到半点日光。
狼猛地一甩头,紧接着,张着血盆大口,低吼着、冲着钱老伯的头就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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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承骏又挨了处分,这次还是山长亲临。
下午算术课刚刚上了没多久,左承骏便被山长喊出去了。一番教导,直到算术课下课。
晚饭都上了桌,左承骏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总有小人谋害我。”左承骏坐下,就一口气喝了一整杯水。
慕容阔停了筷子:“怎么?”
左承骏委屈:“我那异域上品香膏,被山长没收了。”
竟是山长亲自没收,此话一出,唐九、谢子叙也都停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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