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高悬。
唐九推开正厅的门,门内,谢子叙、左承骏、慕容阔三位,正坐着赏月交谈。
左承骏见她来了,大喜,笑道:“阿婴总算来了,难得大家一起放松聊聊天,快,来坐。”
唐九走过来坐下,左承骏便又念叨:“子叙总算做了件人事,将你领回来了,昨日我们听闻你在郊野草屋中住着,皆是难过,不忍看兄弟如此。阿婴,依我说,以后放假,你若不回家,不如便随我们一起吃住,唔……别客气,只吃住就好,你若是还想做些什么营生,便也随你,我们断不会干涉你的。”
唐九笑着道谢:“多谢各位,阿婴第一次放假,实在困顿,多谢各位相助。日后……只盼我能早日多赚些钱,各位慷慨,但我也不好总是白吃白住。”
左承骏点头:“都好,阿婴只要想着有困难来找我们,别太难为自己就好。”
慕容阔也赞道:“阿婴,人说君子自强不息,大抵就是如此了。”
谢子叙扫了他们三人一眼,自顾自喝了口茶,倒不多说。
几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起来,半晌,左承骏忽的想到什么一般,只道:“你们稍等我下。”语罢便冲出门去,再回来,已是笑呵呵地抱着几罐子酒了。
谢子叙见状,略略皱眉,随后无奈笑笑:“我便知道是如此。”
左承骏笑呵呵地坐下:“子叙,当年我去北疆帮你挡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可得知道,凡事都是双刃剑,往日能替你挡酒,今日就能灌你。”
谢子叙无奈,倒也由着他去,只笑道:“好。”
“再说,单单聊天多没意思,讲究的是什么,有酒有兄弟。”左承骏说着,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酒罐子。“这样,我们一边说一边划拳,输了的就喝酒,怎么样?”
慕容阔实则也是个不善酒的,但如今气氛如此,他也是兴致勃勃,一口应下,说着便抬起手来:“好,来!”
左承骏笑:“阿阔倒是爽快。”
于是,一面划起拳来,一面又道:“哎,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唐九道:“说起你为何知道童、楚家的事。实则这些年,这也是我的心结。虽说未伤及我性命,但却与我如今处境,有太多相干。”
左承骏出了个三,同时喊了声‘五福同受’,未料到慕容阔出的是个一,左承骏直呼不妙,倒也不含糊,满上一碗酒一饮而尽,搁下碗,他问道:“此话怎讲?”
“原本家中情形还算好,不似出事后那般困顿局促。而当初也难得姑母疼爱我,使得我哪怕不受父亲喜爱,也能有立足之地。可后来此事事发,姑母身死,家中困顿,我又生了怪病,一来二去,才被送到乡野间,乃至于如今如此艰难。”
左承骏闻言倒是愣了,随手出了个一,慕容阔出了个二,喊着‘三桃园’,竟真给碰对了,他开心得很,一击掌,说是首胜。
左承骏倒是凝重:“如此说来,倒真让人感慨。当年我年纪还小,知道的实在不不多,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慕容阔喝起酒来,属于人菜瘾还大,兴致起来了,见左承骏忙,就一把拽住装模作样赏月试图逃脱这场喝酒的谢子叙:“子叙,来!来玩!”
谢子叙自知逃不过了,转过身来。谁知抬手自己出五,慕容阔出个一,谢子叙喊的‘九连环’,只能喝酒。
慕容阔忍不住笑了:“每次划拳,子叙第一次总是出五,然后喊个九!子叙,下回换换吧。”
左承骏揶揄他:“我认为,这恰恰是子叙刻意而为,是你该有点眼力价,知道让子叙先赢一次,这样,凭他这酒量,也能多玩几把。”
慕容阔道:“明白了,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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