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叙愣了片刻,随后跳下马来,略皱起眉头,竟一时不该如何是好。
“哎呦,我的老屋子,竟真给倒了……”正在此时,一老伯痛呼一声,急急走上前来。
谢子叙微微侧身,牵着马给他让开路去。
这老伯便冲了过去,趴在废墟处,翻找挖刨,把能用的东西都从杂草里拎了出来。
而他身后,一个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跟了过来,见状喊到:“钱老伯,你别着急,总归都这么多年了,也难免。”
前面那钱老伯充耳未闻,继续翻找,却只找到些冷硬的布、破碎的棉絮,个头再大些的,不过是散了架的破床和矮桌。
于是后来的中年男子也只能叹口气。半晌,前面的钱老伯已经把这片废墟几乎翻了个遍,他坐在那里大呼疾呼:“怎么回事!我的被子怎么不见了!”说着,他回身继续刨。
身后的中年男子上前几步,劝道:“钱老伯,莫找了,床和桌子这些在就行了,那被子听来是许多年的,估计都和铁一般硬了,也没什么用了,该丢就丢了。”
钱老伯不以为然,反驳:“什么叫没什么用了!我年轻时打猎,每晚都是盖着这床被子睡的!当年我家婆娘生娃,也是盖着这床被子生的!”
中年男子无奈,再劝:“那或许是雨太大,给冲跑了呢。”
钱老伯仍是不以为然:“你浑说!这茅草这么轻飘飘,尚且没被冲多远,我那被子这么多年跟铁一样,更不可能被冲跑!”
说着,他手脚出奇地麻利,又翻了一遍。
自然,还是没找到。
中年男子叹气:“老伯,算了吧。”
钱老伯有些气急败坏:“不可能!绝不可能丢了!小王,你告诉我,我的被子去哪了?”
中年男子摇头:“老伯,我真不知道。”
钱老伯更急了,拽住中年男子不放手,攘攘:“不可能,你就在隔壁呆着,瞧得见我的房子塌了,怎会瞧不见我那么大一块被子哪里去了?你可不能欺负我这老人家。”
见小王只是摇头,他更是生气:“莫非是你给摸了去!”
中年男子忙开口辩解:“可没有!老伯,我一大早好心提醒你老房子塌了,你可不能端起屎盆子往我脑袋上叩啊。”
可那钱老伯依旧是胡搅蛮缠。
中年男子艰难地回想了一下:“昨晚雨大,我倒也隐约看见,房子到了之后,一个人影从这一堆东西里爬了出来,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我也看不分明。”
“好啊,你都看见有人影,还不帮我拦他!”
中年男子无奈:“雨那般大,连是不是人影我都不知道。更何况……更何况,坦白讲,您这房子长期空着,流浪汉什么的来住住,也是常事了,早先我们还帮您赶赶人,可回头那流浪汉发难了,您又说我们多管闲事,这事您一定也记着,一来二去,我也不敢去问了。”
钱老伯不依不饶:“当年你那是想讹我钱!现在就是袖手旁观!小王,你坏了心眼,欺负我这老人家。”
中年男子没了耐心,转身便走:“您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您接着收拾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家里还等着我砍柴。”
那钱老伯不依不饶地追上去,抓住他的袖子:“你可别想一走了之,你得先把我的被子还来!”
“二位且慢。”谢子叙在身后听了个八九不离十,牵着马走上前去,停在那争执的二人面前。
中年男子愣了愣,打量着这个气度不凡的公子。而那钱老伯骂人的声音也迟疑几分,随后,他盯着谢子叙身上的云纹,开口毫不客气:“你又是什么人,我瞧你在那边站了好一会儿了!”
“我只是个过路人,想问问昨晚这里的事。”谢子叙略微颔首,浅浅淡淡地说着,低头的一瞬,目光却触碰到了什么。
——不远处,这个钱老伯刚刚收拾出来的一堆东西里,隐约有着一角黑色。瞧着有些眼熟,像是……
“公子请问吧。”中年男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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