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羽这些人,今日逛了这般久,造访了太多公子,如今,竟连镇南王府的魏逸名,他们都敢给送人来,看来是几乎不漏过谁了。
如此想来,她没跟着车的时候有更多的姑娘被送出去,也有更多的公子收下。至于谢子叙、左承骏、慕容阔,恐怕也……
“滚出去!”一声断喝划破夜空。紧接着,却见方才进去的车夫,几乎是从楼里逃了出来。
魏逸名跟在身后出了楼,冷着一张脸,依然是银冠高束:“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车夫依然想尝试一下:“魏公子,还望能给家父几分薄面,您瞧……”
“滚!”魏逸名毫不客气,一个字砸开他的话语。
韩文桑跟在魏逸名身后,及时捧场:“你是瞎的么,也不看看我们公子是什么人,那是人中龙凤,足以与公主郡主相配,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带着窑子里的人来污我们公子的眼?再说,若是带个什么病的,你担待的起么?没把你拉走送官,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那车夫颤颤巍巍地低头:“小的有错,还望……还望公子见谅。”
魏逸名并不多言,又甩下一个‘滚’字,转身便回了楼里去。而韩文桑也屁颠屁颠地跟了回去。
二人背影于楼梯拐角处消失,那车夫总算哆哆嗦嗦直起腰来,坐回马车前喘着气。
倒是骂都不敢骂,之感哆哆嗦嗦地嘟囔:“这镇南王世子,脾气也真是……”
赵琼羽在他身后笑:“可惜了,我本以为,你抬抬身份,给足了魏逸名面子便足够了。谁知他这心高气傲,比我所料更甚。”
车夫忍不住低声嘟囔:“他傲气什么,左右不都是他祖辈打下来的么。”
赵琼羽权当没听见,只问道:“下一家是哪家?”
车夫这次倒没拿出那张纸来:“最后一家了,公子。”
赵琼羽笑:“赶巧呢,我们从镇北王府开始,由镇南王府结束。”
听闻此言,不知怎的,唐九心下一沉。果真,是去见过谢子叙他们的,也不知……
“好了,走,我们把这几个姑娘送回去,顺便,我也得见见吴先生。”
檐下马车开动,唐九回过神来,也飞身跟上。
今日这事,吴家在前,赵琼羽在幕后,逐个客栈得送,且姑娘们似乎源源不断,这绝不仅仅是单纯的笼络人心,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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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在房顶上,悄悄掀起一片瓦。
屋内装潢华美,瞧着半点不像禹州区区一个小城所能容纳的富有。
如今吴天魁一手拿着一个筐子,筐中全是公子们塞来的荷包和白花花的银子,另一手则是一张纸,他随手将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似乎在心中算着纸上的数目。“赵世子出马便是厉害,这么多公子都收下了,相比开学之前,可是翻了一番。”
赵琼羽笑:“都是管家去问的,赵某不过是在车里打个盹,偶尔三言两语,提醒一下公子们的喜好罢了。”
吴天魁笑:“恰恰就是这三言两语最为珍贵。”
赵琼羽似乎颇为受用,拱手言笑。
吴天魁将这张纸也放下,随后,竟是随手又拎起旁边的筐,递给赵琼羽:“世子,事到如今我便也直言了,这行当,瞧着不干不净,实则堪比一个金船,金银如鱼虾般源源不断。今日世子助我,这些便做薄礼,都孝敬公子。”
赵琼羽却不收,他抬手将那个筐推开,“多谢吴先生信任,只是,我寻先生合作,不为金银财帛。”
吴天魁皱眉:“既是合作,便是有来有往,世子总有想要的东西吧?”
吴天魁所做何事?他手下的人牙子,各处搜罗诱拐女童、少女和年轻妇人,得手后便关在暗无天日的库房里,打骂调教,直至她们再也不敢逃跑。再之后,样貌极佳的,便送给富贵人家的公子,略有几分姿色的,便送入春归楼接客,若是样貌实在平庸的,要么,买到贫苦人家当童养媳,要么,干脆寻个人家卖做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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