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骏皱眉:“这么说……排除是他所为,但找出幕后黑手,还是大海捞针。”
谢子叙笑:“如今还未入夜,他们的动作应当也是刚刚开始。镇南镇北两王府,我猜,背后之人既然会送人给我,也定然会送人给魏逸名。”
左承骏恍然大悟:“这么一说……只要去魏逸名那里蹲守便是。我这便去查魏逸名的住处。”
谢子叙却抬手阻止:“不必,依着魏逸名的性格,住哪显而易见。——禹州最好的酒楼,楼外停香车宝马。”
左承骏一想,忍不住笑了,倒也真是,魏逸名可不就是这作风吗。思量间,旁边谢子叙却已转过身去:“你且休息,不要打草惊蛇。我直接去一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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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门关阖。
唐九和追冥站在门边,互相瞧了一眼。
一放假便赶来向大人汇报,谁知却扑了个空——大人往北边去了,要至少半个月后才会返回。
童子补充说,按教中规矩,若有十分要紧之事,便留个条子,或是由他传个话。
追冥思量着,虽说要讲的事情不少,但实则也都不明朗,到不了十分要紧的地步,不如算了。
而唐九见他不说事,心道自己也实在不好把丢玉佩当成要紧事上报,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作罢。
于是就有了现今这一幕,二人不尴不尬地站在门口。
唐九心下在犹豫。
玉佩是钥匙,不仅仅是进出门,还有一个作用,便是以此为凭证,可在教中各个分舵,提取自己积攒的月银。
唐九身为教中第一刀,月银丰厚,担得起一个‘富’字,只可惜她身上带的钱,早在入学前就没剩多少了。挨到现在,更是穷的叮当响了。
眼看着追冥唤了教内的侍从,似乎便要去提钱了,唐九鬼使神差地跟在他身后转了身。
追冥却停下步子,有些疑惑:“阿九,你跟着我作甚?还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吗?”
唐九脚步亦是一顿,目光一晃瞧见他手中玉佩的边角,鬼使神差地盯着看了起来。
——啊,她的玉佩,她都很久很久没有摸到过了。
追冥被她这一盯只觉得心下发毛:“你倒是说话啊,我……是要去库里提钱,你要是也打算提,就自己喊个随从。”
唐九扫了他一眼,但眼角余光依然盯着他手里的玉佩。
沉默之中,追冥愈发觉得别扭了。
唐九终于悠悠开口:“我随你过去,你借给我一些。”
追冥一惊,心下觉得蹊跷:“……我借给你?姐姐,你的月银和存银可都比我多,你借我的作甚。莫非你要买个岛?”
唐九继续悠悠道:“别紧张,又不是不还你。”
追冥愈发疑惑:“那你要借多少啊?也得看看我借不借得起。”
唐九干咳一声:“二十两银子。”
就这?
追冥愣了,头脑飞快转动着,愣是想不通唐九为何如此。
见他犹豫,唐九又补一句:“放心,肯定还你。”
追冥更糊涂了:“不是还不还的问题,阿九,你这……”
不对劲。
如果真是只为了区区二十两,有磨叽这些的功夫,她自己一定早就从库里提出来了。可她却宁愿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
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追冥一个激灵,看见唐九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手里的玉佩……
不祥的预感,突然觉得怪吓人的。
是友人不假,但是这厮天马行空的想法向来不少,只怕稍有不慎要被她卖了。
追冥慌忙把玉佩揣进怀里,还仔细塞了塞:“不行,不行……阿九,你还是自己去取吧,实在不行你就偷摸去哪家里偷,总归你不会缺二十两的,你可别唬我……”说罢,他加快几步跟上前面侍从,几乎是落荒而逃。
唐九:“... ...”
真是的,阿九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怎的这般不信我。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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