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从拿着鞭子和火钳,还有一人,手里拿着皱巴巴的字条,已然碎成两半,各自写着‘昕’‘春’两个字,赵及一眼认出,正是他当初递给她的那张,竟是残破成这样了。
“说,你与二皇子殿下是何关系!”语罢,便是毫不留情的、狠狠一鞭子。
赵及气急:“为何……”身后母妃的人及时拉住了他。
昕春的声音早已哑了,她断断续续道:“殿下去东宫时,我给殿下倒过一次茶,仅如此而已。”
那侍从哼了一声:“那这殿下字迹的字条是如何?”
昕春的嘴角流下血来:“是我偷来拼凑的……倒茶那日,殿下开玩笑说要给我取名‘新春’,太子殿下……还说要凑个新春大吉,我、是我事后不甘心,便去储安宫偷来了的殿下的字……想着日后凭这个字,没准……没准一朝麻雀变凤凰、能不再当奴才了……”
不是这样的,字条是我给你的!
你是多么干净澄澈的女孩子。
赵及眼眶通红,要说什么,可是母妃手下的人,死命拽着他。
那侍从又是一鞭子:“说实话!不说实话就打死你!”
昕春吃痛地叫了一声。
“殿下宫里层层防守!你如何偷来的!”昕春嘴里全是鲜血,她勉强扯了扯嘴角:“这有什么难的……二皇子……不过是个傻子……”
那天是如何回的储安宫,赵及记不得了。
第二天太监传来消息,说昨晚那个叫小春的姑娘,身子骨到底顶不住了,半夜里人便没了,一早尸身破破烂烂的便被丢出宫了。
“那字条呢?”
太监愣了愣,只道:“没了,审不出什么,只得和她的尸体一并处理了。”
赵及再讲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能兀自攥住手心里那个小小的香囊。
“殿下,殿下。”不知是谁在拿坚硬的东西杵他的手臂。
赵及迷迷糊糊张开眼来,见如今檐外夜色沉沉,太极宫宫灯明亮,他坐在台阶上,身后的坚硬的柱子,面前是疑惑的沈公公,沈公公身后是一脸肃穆的父皇。
方知种种皆是黄粱一梦。
至今不过是,昕春死了,他还活着,而从那以后太子再没喊他去过东宫。
“怎的在这里睡着了,怎的还哭了呢。”老皇帝皱眉道。
赵及一摸脸,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他匆忙地、连滚带爬地起来,伏在地上:“回父皇的话,儿臣……不慎睡着,做、做了个噩梦。”
随意坐于阶前,无半点天家威仪。
长这么大了,做噩梦还能给做哭。
还有什么事情能指望得上他?
老皇帝一眼不想多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摆了摆手:“起来,回宫去。”
赵及木讷:“父皇,今日……今日不问功课了?”
老皇帝欲哭无泪,只觉得都这么没出息了,问不问功课,会不会背那几句书,又有什么区别呢?“朕乏了,你回去吧。”
却见赵及脸上竟隐约有几分喜色?
老皇帝怒不可遏:“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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