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就这么敲定了?
好像还顺理成章地带上了自己?
唐九乌黑的眼眸转了转,决定擦边把自己摘出来:“那大家好好洗,是否需要我去站岗。”
左承骏愣了一瞬:“咱们在区域内的,应当不会被他们拿来做文章吧。”
唐九郑重点头:“如此,却是我多虑了,那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左承骏摆摆手:“是了是了,都是兄弟,不麻烦阿婴了。”说完又反应过来,忙道:“哎?怎么,阿婴不去吗?今日浴堂定然有许多人,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去吧。”
唐九只觉得这事难以赖掉。突然却又灵光一闪,想起方才左承骏与谢子叙对视时的目光来——她确定,此前谢子叙一定是嘱咐过左承骏什么。她做迟疑委屈状,声音略低:“大抵不妥,我也事忙,便不与你们挤那一个池子了。”
说完,还故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子叙,算是兵行险着。
她的话说的委婉,但左承骏听了她这番话,定然能想起谢子叙此前的嘱咐——不能与她如此亲近,若是左承骏打算听谢子叙的话,她便也正好能逃开一同洗澡这回事。
可惜唐九忽略了,直男最逃不脱的,往往就是绿茶发言。
左承骏完全没有顺坡下的意思,反倒是被激起了莫名其妙的保护欲,他对谢子叙怒目而视,随后又看向唐九,脸色和缓:“阿婴,没什么挤不挤的,那里宽敞!即便、即便不宽敞,我们也一起,我们是兄弟——男人的浪漫,在于一起洗澡,不能缺个人,走走走,一起。”
唐九拢在身后的手一抖。左……左承骏,你怎能反向出招?余光却瞧见一旁谢子叙嘴角噙着一抹笑。心下突然后悔,就在刚才,她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如若有证据,便给他个交代……
苍天饶过谁啊,这事竟来的这么快。
若是推脱定然被怀疑。但是去了也无法应付啊!路两头真就都给堵死了。头疼!
她还未说话,那边谢子叙却伸出手来,修长的指节挑了他自己的一绺头发,悠悠开口:“阿婴,你还欠我个人情,可不许赖账。”
唐九此时已是心猿意马,强撑着不垮了脸:“自然记得,请讲。”
谢子叙心下莫名生出几分得逞的快感来,他的指尖绕了头发,不紧不慢道:“来学院后,我这头发长了许多,打理不便。今日,还希望阿婴一定前来,沐浴之余,帮在下打理一下头发,可好。”
那不如我直接帮您剃了,一劳永逸?
自然了,唐九却也只能腹诽。
一边是直男左承骏坚定的‘保护欲’,另一边是似乎被茶了一下的‘谢子叙’弯弯绕绕的神来一笔。如今她自知彻底赖不掉了,只能认栽。
她沉了一口气,点头。
此前世人称她为鬼衣角,现在她倒真希望自己是一只鬼。也不必有多厉害,能把胸变没就行啊。
慕容阔便在门外等候,四人聚齐,一边闲聊,一边慢悠悠地往食堂走去。倒是慕容阔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问道:“承骏,如此,今晚便只有我们四个人了,柏齐他们……”
左承骏脸色黯淡了几分:“那二位自不必说了,至于李易成,倒也不知他与何、许两家,究竟是何关系……至于柏齐,我去问了他,他同我讲,他始终疑心顾时那日并未有什么不适,且见顾时近日似乎有事隐瞒,怀疑是顾时告密,故而不敢轻举妄动。”他讲着,声音愈发低了。
左承骏想不明白,明明大家自**好,怎的来了学院区区数日,他昔日的友人们便如此呢?
唐九察觉到了气氛的低迷,她凝眉看去。左承骏自是低落黯淡,慕容阔略显无措,也有些许后悔发问之意,而谢子叙,他眼底一丝异色一闪而过,却也只是一瞬,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懒散模样,举动自然,大抵是自幼及长,看惯了这些尔虞我诈。
唐九突然能理解谢子叙为何如此敏锐多疑,今日又为何突然警告她。
——当然,理解归理解,玉佩之事在前,洗澡之事在后,这并不影响她恨他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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