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羽不再与赵琼徵纠缠,绕过他,几步走到门前打开门。赵琼徵有些惊愕地转过头去。
却见吴掌事只是站在他们宿舍门前,简单向里扫了一眼,点点头,就此离开。
而赵琼羽则轻轻松松一转身,坐回榻上:“堂哥,我就说你多虑了,你看,什么事都没有。”
赵琼徵缓慢地走过去,合上门,微微皱眉,随后转身看向坐于榻上的赵琼羽。赵琼羽抬起眼来,与他的堂兄对视。
僵持半晌,直到赵琼徵大踏步走到赵琼羽床前,伸手拎起他的被子。赵琼羽一把扥住。
“你说实话。”赵琼徵的话语冷硬。“今晚各个寝室都被严查,怎的咱们寝室吴掌事怎么只扫了一眼就走了呢?何况你这被子依旧叠成这副模样,他竟是半句话都没说。”
赵琼羽面无表情:“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许是觉得要给我些时间进步,今日就不再多做苛责。”
赵琼徵冷哼:“扯谎。”
赵琼羽已然是毫无表情地盯着他。直到赵琼徵后退半步,转过身去:“堂弟,你可还记得,你我来禹州之前,祖母罚你跪了祠堂,并嘱咐我们,一定要安安生生的,不要惹是生非,这些人的浑水我们蹚不得。”
赵琼羽不为所动:“蹚什么浑水,我不懂你意思。”
赵琼徵咬牙:“除夕宴后骑马招摇过市,我猜,今日吴掌事验查,根源恐怕便是你告诉了他什么。堂弟,你这是在给别人当刀使!”
赵琼羽兀自攥紧了拳头,秘密被点破,他索性不再隐瞒:“堂哥,祖母那是妇人之见,如何你听得这般认真?朝堂之上,街头巷尾,那些人的嘲讽与揶揄,你便视若无睹!”
赵琼徵皱眉:“琼羽,果真是你做的。”
赵琼羽笑:“不错,是我,此前之事是我有意为之,今日之事起因也是我。”
赵琼徵吞了口气:“琼羽,此事不妥,此前的我都替你保守秘密,但是,但是千万最后一次,你就此收手吧,不然,我们宁王府满门……”
赵琼羽冷笑:“亏你还讲得出宁王府满门几个字!赵琼徵,你别忘了!我们的祖父是老宁王,年轻时战功赫赫,这才有我们宁王府这块牌子!只可惜他英年早逝……此后这些年,我们这一脉便始终默默无闻,再无当年荣光,你可想过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全都是你们这种的人,对,尤其是你那个云游四方的爹,整日无所事事,闲散无知!不,这还不止,你们自己不做事,别人做事,你们还要讲说是蹚浑水。你们啊,天天说的好听,实则一个个的贪生怕死,没有半点骨气!”
赵琼徵沉默不言,他知道如今赵琼羽行事不妥,但他确实无法为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辩驳,也不知该如何说服赵琼羽。
赵琼羽却喋喋不休:“你听好了,赵琼徵,你可以像你那云游四方的爹一样,什么事都是一甩手,我绝不会要求你什么;但是,我是绝不会收手的,你也不要来管我!”
“可是,琼羽,这真的很危险……””
“危险?你看好,我这可是有陛下亲笔题的密诏,让我周旋于南北王府之间,陛下自会保我周全。赵琼徵,此事若能成功,那更是……滔天的富贵和宠信,我将扛起祖父之后再没人扛起过的大旗!”语罢,赵琼羽转过头去,不再多言,只余赵琼徵,垂头走到方才没收拾好的衣物前,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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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唐九于约莫丑时末醒来,此时夜色沉沉,四下寂寂。唯有窗棂透出些许冰凉的月光。
理应是昏昏沉沉的时候,但唐九的脑子却意外清醒。她想起今日睡前,她用余光瞧见,谢子叙打理床铺时,从枕头下面,露出一溜玉佩的流苏。
这玉佩伴她多年,更是回到教中的钥匙。如今它近在咫尺,她心里痒痒的很。虽然她怀疑,这个玉佩,极有可能是谢子叙有心设下的局。但是,唐九自信有破解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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