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谢子叙,原是半醉半醒,经她这搜尸一般的一扒拉,头脑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扣住她拽着他衣襟的手。
唐九的手腕冷不丁被他扣住,一时间也是动作一僵。随后她抬起眼眸盯着面前的男人。
谢子叙长长的睫毛扑闪几下,随后鬼使神差地只是松开手。“……轻一点。”
随后谢子叙倒是由着她快刀斩乱麻般的剥下他的外袍,把他摁到被子里,又拽下来他的发冠,方才那三个字算是白嘱咐了,这位舍友动手格外利落,甚至扥的他头发有点疼。
然后谢子叙便卷在被子里,一对眸子如狐狸般瞧着面前这忙忙碌碌的身影。
除去正对谢子叙的那一扇,唐九打开了所有的窗子,然后把谢子叙的外袍和自己的都叠好,各自放在木盆里,搁在后窗边。
可是仅仅如此,屋内还是有酒味、肉味和油味,他们身上也有。不行,必须要找到些什么。然后她拽开抽屉,试图找到些不明显、且能去味的东西。
可惜一顿翻腾,只找到了一小块樟脑,离近了能闻到味道,离远了就没用了。唐九只觉得头都要秃了。
而门外的脚步声显然越来越近……
叩、叩、叩……
“一零五,有人在吗!”
一零五……已经到隔壁了!
叩、叩、叩……
“你们屋子里怎么湿乎乎的?你们俩,又是什么情况?”
吴掌事好不容易敲开了一零五的门,却见那屋里是一地的水和泡沫。
慕容阔站在门边,脸色有些发红,身上左湿一块,右脏一块,很是狼狈。
而左承骏就坐在屋中空地的一片水里,身上也有水渍和灰尘,他眼睛里一片通红,气喘吁吁,状况更是不体面。
慕容阔支支吾吾:“我……我们。”
后面随从小声嘟囔:“这灰头土脸的,似乎是打了一架……”
吴掌事指着这二人:“来的第一天晚上,你们就翻了天了!左公子,你先起来!你们都收拾收拾身上乱七八糟的!”
他说得很是严正,但是步子却并不往屋内走。因为吴掌事轻微洁癖,实在是不想踏入这种屋子。
左承骏那边却毫不示弱:“掌事!我不起!我冤枉!我不洗脱我的冤屈!我今天就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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