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魏逸名看了一眼榜单,只瞧见自己的名字被那两个人牢牢压在了后面,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表面上还要维持气度。转身走出几步,方才面色暗沉,对周围几人怒道:“一群废物!怎么搞的!说的天花乱坠,结果呢?给他人做嫁衣裳。”
平日里最为聒噪的韩文桑,此时安安静静,司徒孟在魏逸名面前原本话就少,自然也不多言,苏夜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魏逸名见他们个个装哑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对着司徒孟劈头盖脸:“你个废物!话不会说!事情也不会做!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我说,要你带人去处理谢子叙,万不可让他通过考核,咱们动不得他的命,能动动他的胳膊腿也是好的,事情做完,务必跑的干干净净!而你呢?你倒好啊,我看你就做到了个跑的干干净净!真干净!你但凡晚跑一会儿……”他停下来,又一咬牙:“罢了,总归,你白白送给人家一个第一名!现在那榜单高高在上,你瞧着扎不扎眼!”魏逸名一顿,随后又道:“还有有的人,不要总是自作聪明,有什么事情,大可直接跟我说,没必要等事情开始了,再暗中动作!”
司徒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苏夜却在一旁淡淡开口:“公子,谢子叙人都倒了,也并非是毫发无损。至于入学一事……我想着,入学只是个开端,以后如何,我们还可以从长计议。”
魏逸名盯着苏夜,他知道苏家忠心耿耿,但是他也愤怒于苏夜每每与他讲话,总有一种置身事外一般的过度的冷清,仿佛当他魏逸名是个没开心智的孩子!但顾及这毕竟是外面,也不好继续发作,魏逸名冷哼一声,拍马便走。
韩文桑马上屁颠屁颠跟上,司徒孟看了看苏夜,眼神复杂,随后也慢吞吞跟上。
唯有苏夜,目光沉沉停在原地。
——公子,我不知该如何同你讲。我没有证据,但我猜测,只要谢子叙活着,你就无法阻拦他进入书院。因此这场考试里的种种计划,终究是徒劳而已,若是我们不慎暴露,只怕更会是得不偿失。除非你真敢杀他,但是你未必敢,更未必能,真杀了,局势也未必乐观。所以,我让司徒孟速速抽身,只寄希望于那只熊。
——公子,你可知树大招风的道理?
他凝视着魏逸名挺直的脊背,默默叹了口气。父亲曾嘱咐他,镇南王府对他苏家有恩,他应当全力救护魏逸名公子。可如今,他一时根本看不清公子和自己,究竟进入了一个怎样危险的境地。
奇奇怪怪似乎故意漏洞百出的考试规则,没有马上公布的入学名单,煽风点火引发各家公子比试的禹州城巨富……
镇北王府谢子叙,病的离奇、行为也过于谨慎,是意识到了什么?抑或直接参与其中了?
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似乎与此前某个重案有所牵连的楚婴……
苏夜隐隐觉得这背后有了不得的事情。可公子显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公子骄傲、自负,他坚信自己是有计谋的,然后就以他自以为是的计谋,沉迷于一次又一次的小打小闹,争少年意气。
苏夜只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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