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是少年将军,年纪轻轻打马疆场,舞枪弄棒,应当是大口喝酒吃肉的性子,可如今这公子吃烤鸡,一举一动仍是矜贵得很。
他听见问话,笑了笑:“倒是还好。”
唐九不动声色,只嘴角微微上扬。晚饭时候,谢子叙径直将他二人的饭调换了,还同她讲什么‘多吃肉便还能长长个’。
顾时无奈道:“这些人,可真都是明白人。谁要是看不懂天下的局势,来吃一顿我们的饭堂,估计就懂了。”
一众富家公子哥儿,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要担心没有肉和油水可吃。
左承骏举起杯子:“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有肉今晚吃!管他以后什么样,趁着今天有易成在,也有酒,咱们先吃舒服、喝舒服了!来!兄弟们!走着!”
于是众人又热闹起来,纷纷举杯痛饮,复又大快朵颐起来。
李易成一拍手:“兄弟们别慌,你们有我,我承诺,我的佐料还在,只要你们能给我带食材来,我一定不让你们少了肉吃。我给你们当最好的厨子。”
那边何家淼打趣:“易成,记得你说,你家里一直念叨你,让你官拜上卿,振兴家族,你如今却想当个厨子,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李易成一愣,随后无奈道:“害,这、这个……”
他一停,又笑得狡黠:“那就劳烦兄弟们帮我留个心眼,回头,引荐我去宫里御膳房当那一等大厨去,也算两全了。”
众人哄笑,皆称这一想法妙哉。
只许幽不知怎的嘀咕一句:“真是没志向,总归还是个厨子。”
李易成也不恼,笑呵呵:“幽幽,你想当厨子怕是都当不得,你可能给阿淼做个菜下酒啊?”
许幽动作一僵,随后瞪着他:“我……你管我能还是不能。”
左承骏眼见着许幽一副要生气的模样,赶忙提前圆场,带着三分醉意:“幽幽兄莫急,俗话说吧……老天关你一扇门,就给你打开一扇窗,咱们虽然可能不善厨艺,但是,咱们绣工好啊,就比如说,虽然晚上掌事是在批评吧,但是我左某人也细细观赏了的,我觉得,幽幽兄那个猪头,绣的惟妙惟肖,很是生动。旁边那个‘木’字,虽横不平竖不直,但是感觉是幽幽兄为了凸显笔锋,不显呆板,刻意为之,妙啊。”
何家淼原不曾料到许幽会突然生气,正愁寻不到宽慰他的方式,忙了一天,喝酒喝的脑子也迷糊,如今见左承骏开口,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豁然开朗:
“左兄弟所言甚是,方才因为我随后也被教导,忘了夸奖幽幽,幽幽那一只猪绣的,真是颇为精妙,让人只遥遥一眼,就可辨认出来……”
何家淼全然忘记这位左公子,可是京中稀里糊涂自断桃花的高手,曾拿菊花给柳家姑娘回礼,当着顾家妹妹的面笑呵呵地用人家送的绣品捆了马草,还有那位最惨的王姑娘,故作嗔怪于背后擂了左公子一记粉拳,却被这位爷下意识来了个背摔……
如火上浇油一般,许幽硬生生被气得东西也吃不下,话也讲不出来了。
倒是那边周柏齐挑眉:“哎,你们停停,停停,我想着,易成兄弟是应下了,给咱们免费当大厨,可食材咱们也得想办法弄到啊,这可如何是好。”
慕容阔若有所思:“狩猎课时偷摸藏着带回来?”
顾时摇头:“我瞧了,册子里面说,狩猎课先是训练体能,去实战还要一段时间的,而且,即便可以,如何往回带呢,只怕很容易被瞧出端倪。”
左承骏拍拍大腿道:“那有了,咱们就直接在书院的院子里打,还能吃个新鲜的!”
周柏齐笑:“好你个阿左,今天没记违纪,你这胆子可是肥的很,你光天化日之下将鸟儿打下来,真当掌事和随从都又聋又瞎?”
左承骏语塞,随后嗫嚅:“这……这,只要我们够准够快。”
谢子叙笑,也泼他的冷水:“那声音呢,鸟儿的嘶鸣声,猎物坠地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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