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之上,唐九瞧着檐下动静,玩味地挑起唇角。
书院前空地上的人们安静了一瞬,随后沸腾起来。一齐看着镇南王府世子魏逸名骑着那匹汗血马,带着他身后三位公子,不紧不慢向着镇北王府几人所在之处走去。
二者都是封疆大吏异姓王世子,镇南镇北王府的比拼,没什么能比这更吸引人眼球。
“表哥,他们果然还是来了。”慕容阔转头看向谢子叙。一侧左承骏也皱眉看去,他的父亲左狄是当初镇北王爷的副将,而后也位至将军,而左承骏也和谢子叙一同在北疆长大,私交甚笃,见了镇南王府那边的阵势,他冷哼一声:“瞧瞧魏逸名那大摇大摆的样子,小人得志,真叫人恶心。”
谢子叙眸光沉沉,慕容阔瞧他面色严正,心道表哥今日安静了这许久,总算是要有所行动,于是略松一口气。
而一旁左承骏瞧见谢子叙认真的模样,更是大喜过望:“子叙,上啊!冲!让他们瞧瞧我们漠北男儿的... ...”
“咳、咳咳咳...”谢子叙却是突然身型一晃,低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 ...”
“... ...”
镇北王府树大招风,本就被众多人余光关注,如今谢子叙这一咳,四周人更是脸色微妙。世家公子们多有冷眼,百姓们也面面相觑,更有甚者,窃窃私语起来。
“完了,怎的咳成这样子……如此莫说是比赛,就算在马上坐稳,只怕都难。”
“看来今天这场热闹没的瞧喽。”
“奇怪,之前不还听人说,说镇北王世子在边陲摸爬滚打,战功赫赫?”
“是生病啊,你们没听过吗?之前世子生病,急得镇北王爷在都城挂旗求医,这还是年关那会儿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后来那方子还流出来了,我家一远房亲戚恰恰就在都城行医,据说他瞧过,说这谢公子啊,就是——虚!哎呦,男人这样,哪里还能跟别人比什么……”
便有人冷笑道:“战功赫赫?在他爹的地盘上,谁知是真是假?”
“唉,年轻人还是要洁身自好,修身节欲。”
“倒是可惜了镇北王老爷子一世英名,嫡公子如此,镇北王府怕是要败咯……”
……
一片嘈杂。
而遥遥屋檐上,追冥也嘀咕:“这谢子叙咳成这样。”
唐九笑一声,目光掠过那点着青墨花色的白色身形,只微微一眯眼,哟,倒真是咳得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呢。
那边,慕容阔被谢子叙吓了个够呛,手忙脚乱:“表、表哥你怎么样?”
左承骏愣了许久,也哆嗦着摸出水壶来:“你喝两口,赶快!喝两口。”
而谢子叙咳了一会儿,稳住身型,略略轻喘一声,嗓音低哑道:“不妨事。”
左承骏将刚刚周遭闲言碎语听了个七七八八,脸色黑红交杂:“子叙,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这病……那些传言…莫非……”
谢子叙闭眼皱眉,只是揉着太阳穴,并不答话。
说话间,那边魏逸名却遥遥停下马来,只他身旁那位始终阴沉着脸的灰衣男子牵马走了出来。
“在下司徒孟,还望能与慕容阔公子切磋一二。”
鼓声再起,人群喧闹。
而房檐之上,唐九再次探出头,向檐下微睨一眼。追冥在一旁笑:“这下可是热闹了,打起来打起来。”
号角声起,司徒孟和慕容阔双双策马飞驰而去。在混杂的鼓声和呼喊声中,两人时而我先半头,时而你先半头,但差距补齐得也极快,几乎是并驾齐驱,真真是局势焦灼,一时难分胜负。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凛冽急促的风。
而看客们,虽遗憾于无缘目睹镇南镇北王府二位嫡公子的比试,但见如今战况焦灼紧张,也都来了兴致。
“这场可是精彩了,这二位,看上去不分胜负啊。”
“这就看多跑几个来回,哪匹马儿耐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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