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骏一凛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司徒孟的衣袖,另一手拽住慕容阔的佩剑:“你胡扯!危险?我看是你危险!司徒孟,你睁大眼睛看看,阿阔的佩剑上,挂的就是你这块袖角!你敢说这不是你刻意所为,敢说不是你趁拐弯故意把阿阔拉下来的!”
司徒孟试图把自己的袖子拽回来:“左公子想多了,言重了,在下岂敢,在下……”
左承骏半点喘息之机都不留给他:“少废话!你可敢以家族之名对天发誓,你没做这等亏心事!”
话音一落,周围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毕竟这誓言也太狠了。
而司徒孟愣了一瞬,沉一口气,咬牙道:“为何不敢!发誓便发誓!若有半句谎话,我司徒孟全家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周围哗然。
“这太离谱了,真……真这么玩啊。”
“他誓言里的爹妈和现实的爹妈不是一个爹妈吗?”
“也不嫌忌讳啊……”
“难道真的是意外?他为什么这么无所顾忌。”
司徒孟毫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他继续道:“当真是无心之举,他在拐弯,我也在拐弯,便是我一个没注意,袖角挂住了公子阔的佩剑,再无其他,这些周围人定然都看的清楚!我也不曾料到这么轻轻一挂,竟至于将堂堂公子带下马来!”他一停,深呼一口气:“倒也不知道,堂堂公子,这等体格,竟敢来考这学院,来便来罢,出了差池,怎么还怪旁人呢?”
左承骏咬牙:“你!”
而司徒孟继续振振有词:“他跌了跟头,我破了衣裳!你们不想疼,我便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褴褛吗?不过是个意外,大家都有损伤,你们如何让我给个交代!”他沉了一口气,又提高声音:“不过,若堂堂镇北王府非要抓着这么件小意外不放,在下也无话可说,可惜衣裳的过错,也不知该如何给贵府个交代了!”
左承骏满腔血液沸腾,奈何他并非善言语之人,对方舌灿莲花,他只能气得一直‘你!你!你!’,再说不出什么别的,生生吃了个哑巴亏。
“这镇南王府,是当真不要脸。”房檐之上,追冥看着这一切,啧了一声。然而说完后,周围毫无回应。
追冥下意识心道不妙,倏地一回头——可方才懒洋洋乐呵呵坐在一旁的唐九早就没了身影,只留件披风,披风的衣角略略落出房檐半寸。
完了,完了!
如今,两方对峙,左承骏怒不可遏,咬牙切齿,而司徒孟只是拢了袖口,翻着白眼,施施然站在那里,看起来竟还颇有几分体面。
一旁,魏逸名坐在高头大马上,面带冷笑,眼露讥讽:“今日在下真是要开眼了。”
“不知堂堂镇北王府,想要件衣裳如何交代。”周遭人自然也听得出话语间的讥讽,韩文桑又在旁边拱火起头,一帮乌合之众便开始起哄。
左承骏气得脸色时白时红,有理难说,又骑虎难下。
“如此可就简单了。”遥遥传来一声哼笑。声音不大,却清冽得很,硬生生将这些嘈杂声撕裂开来。
众人皆惊,循声去看。
只见来者一袭玄色衣裳,瞧着一身贵气,却是陌生面孔,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肩窄且薄,个头不很高,身形也不甚挺拔,至于长相,俊美却又似乎不够硬朗,甚至有些过于柔和,于是大抵不能说英俊,只能称‘漂亮’,好在他那一对眸子凛冽的很,面上笑意更是凌厉非常,这飒飒气质,倒是几乎能让人忽视了他外表的单薄。
不过这落到司徒孟眼中,便只是个娘娘腔腔的没名没姓的小人物罢了。背靠镇南王府,他又岂会怕这种宵小之辈?
司徒孟不屑地冷笑:“哦,如何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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