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祈并没有再看向牙风尚都,他看不到牙风尚都惊呆了的表情,只是继续以一名罪人的样子说道:
福祈:“今年是牙风大人之女牙风依楠十岁诞辰,有一日微臣带着犬子去到牙风大人家做客,结果牙风大人就想与微臣结亲,说要将女儿嫁给犬子,可牙风依楠才十岁啊,微臣本不同意此事,但牙风大人却私下威胁臣,说是要么就定下这门亲事,等到牙风依楠适龄时再办喜事,要么就要给他一份赔偿作为聘礼,不然就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说微臣犬子毁了他家女儿……”
皇帝:“什么?牙风尚都,你竟如此大胆!”
牙风尚都:“不、不是的,皇上,福大人……微臣不知福大人为何要如此污蔑微臣!”
牙风尚都彻底傻了,他没想到福祈竟会因福昶想要娶牙风依楠之事而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皇帝:“大胆牙风尚都,福祈说得明明白白,一字一句都如此清楚,你竟说他是在污蔑你?你们、你们究竟要让朕相信谁的话?”
皇帝似乎也为难起来,他仍是不太相信牙风尚都会是如此不堪之人,
但福祈的话语中找不出什么漏洞,此事又是他们的家事,无从查证,因此皇帝就算想要护着牙风尚都也无法袒护。
再说,平日里牙风尚都身为谏臣,言语上十分刚直,虽然皇帝知晓他是公正廉明之人,却也是每次都被他气得不成。
因此皇帝也曾想过要不要废了谏臣这个官位,或是找个理由让牙风尚都隐退,没想到今日就有了这么个机会,因此皇帝也十分纠结。
可牙风尚都十分冤枉,跪下拜扣皇帝说:
牙风尚都:“皇上,微臣冤枉啊!”
牙风尚都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得周围的大臣都为之叹息,皇帝也吓了一跳,想着或许牙风尚都真有隐情也说不定,因此给了他一个机会,
皇帝:“福祈说你逼迫他行贿,你却说自己冤枉。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也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倒是说说你冤在哪里?”
皇帝给了牙风尚都说话的机会,福祈却有些慌张地回头望了一眼被牙风尚都弹劾的其他几名官员,只瞟了一眼就马上回了过来,生怕被皇帝抓到把柄。
而牙风尚都则看着皇帝,一脸被冤枉的样子说道:
牙风尚都:“皇上,这本是微臣与福大人的家事,但既然已经被提到朝上,微臣就必须要为自己证明清白。”
牙风尚都似乎终于明白福祈的用意,原来这几日那些人一直在提行贿受贿之事的用意在这里,
福祈定是与他们串通好要治他于死地了,那他也就要豁出去才行,最起码要保得家人平安。
牙风尚都:“回皇上,刚刚福大人所言并不属实,微臣实在没想到他竟会因微臣不同意将小女嫁到福家而如此颠倒黑白。”
皇帝:“哦?这就有意思了,他说你,你说他,难道你们要将这金銮殿当作是你们二人处理家事的场所不成?”皇帝突然怒吼一声,殿下再无嘈杂之声。
但牙风尚都一定要为自己争辩一番,不然定会连累家人,
牙风尚都:“皇上,实情是这样的。前几日微臣之女的确刚刚过完十岁生辰,那日福大人带着令郎来到‘尚都府’做客,提出了向小女提亲之事,微臣及家人皆因小女年纪还小之因婉拒了福大人。但福大人并没有放弃,之后还找了媒婆来带着聘礼再次提亲,还说可以先定亲,待小女适龄后再办婚礼,但当日小女亲自拒绝了媒婆,想来是福大人不甘心,因此才如此诋毁微臣。”
福祈说是牙风尚都逼他儿子娶自家女儿,牙风尚都又说是福祈儿子非要娶他家女儿不可。
不论是皇帝还是其他大臣都听得稀里糊涂,
皇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福祈、牙风尚都,你们这是在耍弄朕吗?朕到底要相信你们谁的话?”
胡大人:“回皇上,微臣曾听福大人提起过此事,因此臣相信福大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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