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唇角微勾,贱贱地笑着,然后退出了马车,跟车夫坐在一处。林暮晚在车里,只觉脸上有些发烫,一直用手背贴着脸颊,呆呆的,就这么回了府。
到了饭点,林父才回了家,等吃完饭后,徐清便向林父表明了自己从军之志。
林父并未多说什么,只道:若是日后在战场上为自己拼出了一官半职,莫要忘了帮衬一下林家。
本来徐清应聘的是武师一职,但后来徐清却未曾教过林暮晚一招一式,林父本已打算让徐清入了奴籍给林暮晚当个贴身侍卫,但林暮晚知她胸有大志,必不愿为奴为婢,便去林府面前千劝万劝,恰巧徐澈在读书方面天资极高,林父便被林暮晚说服,仍留徐清在府上,也未让她入奴籍,只是这衣食住行林家只管衣食住,不限徐清自由,也不给她发放月例,故而,徐清在林府的地位一直很尴尬,既不是主子也不是奴才,只单纯借着武师一职的由头住在林府,却拿不到半点佣金。
是而,林父对她要从军一事不抱任何态度,只让她将来不要忘了自家女儿对她的好。
徐清从林父的书房出来,便回了林暮晚的院子,她一直都住在林暮晚的院子里,虽然林暮晚给她“兄”弟二人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但徐清却偏偏要往林暮晚的院子里钻。
徐清来到林暮晚的房间,她仍在那儿看那本书,徐清走到她身后,熟练地给她揉肩。林暮晚拍了下她的手,好看的柳叶眉微蹙。
徐清又将手放回她的肩上,眉毛微挑,轻声道
徐清:姑娘这是仍在生气?
徐清:快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何况你身子本就弱。
林暮晚:哼╯^╰
徐清:(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放在林暮晚手上)我跟李铁匠学了好久才给你打了这么一把匕首,你既收了,便不能再生我的气了。
林暮晚:(佯装不满却认真端看那把匕首)你这人好生无趣,哪有送女孩子匕首的?
徐清:(轻笑)我若是送你簪子你敢要吗?
林暮晚:你若敢送我便敢要。
徐清笑得温柔,趁着林暮晚聚精会神摆弄着匕首,将一支木簪插在她的头上。林暮晚觉出头上有异物,用手去拔,放在眼前一看,惊了双眼,这簪子确实符合林暮晚的喜好,虽没有什么花哨的雕饰,只是一支普通的云簪,但胜在脱俗,只是林暮晚又把簪子塞回了徐清手里。
徐清顿感心里空了一片,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徐清:你不是说,若我敢送,你便敢要吗?
林暮晚:我……
徐清:(把簪子放在桌子上)三年了,你便是个傻子也能看明白我对你的心,(苦笑)也是,我一个平头百姓,怎配得上书香门第里的姑娘,这簪子你若不喜,便丢了吧。
说罢,徐清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一个人出了府,去附近的酒肆灌了一葫芦桃花酿,闷闷地喝着。
而林暮晚在她离开后,便对着那个簪子发呆,扔掉,她舍不得,留下,她担不起。她心里有人,那个远在京城的,她忘不掉的人。三年的朝夕相处,她怎会不知徐清的心思,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自己与徐清同为女子,这份情只是友谊,不会是别的,可今日,她以一个男子的身份送她簪子,她再也骗不了自己了,她是在不知,自己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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