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明白,从没有绝对的江湖与王权,相互之间必然有着牵连,而真正要做的,是为了天下,为了太平。
回信时,墨初雪先写了些关于瑜擎的事情,并且交代,稳住朝权,更要巩固民心。随后,就向他们谈了一下她来到麟蜀,和萧凛然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他们原以为可以在众说纷纭的王权舆论中只身而退,却还是陷入泥潭之中无法自拔,越陷越深。纠葛在一起的不仅是他们,更有王朝与百姓乃至天下!
此行,不知何时才回瑜擎,墨初雪想起祁韵儿的嘱托,恐怕这段时日,都是回不去了的。
某日,墨初雪闲着太闷,就到御花园里散步,御花园内出了蝉鸣鸟叫之外十分安静。悠然自得,墨初雪也得来清闲。
忽然,“啪”不远处传来极为刺耳的声音——似是巴掌声。
墨初雪闻声一顿,心中某股求知欲,鬼使神差的让她凑近那处声响,她躲在离声响传来不远处的矮树后。她回头瞥了一眼,眸光顿了半晌,竟是萧凝霜,在她身旁是个捂着脸跪在地上的婢子。
想必方才那个响声,就是萧凝霜给了这个婢子一巴掌。瞧着那婢子正楚楚可怜地抽气,墨初雪眉头不禁皱起。正当她疑惑之时,萧凝霜开口了,细软的声音,语气却是与之相反的犀利:
“贱婢,谁准许你在这宫里妄议是非的!什么叫,那贵妃娘娘死得真晦气?什么叫,那贵妃娘娘真是没福气?当朝过世的贵妃娘娘,岂是你一个小小女婢可以说的?今日就算是皇后娘娘在这,她也要对我娘敬上三分,你凭什么,嗯?”
说罢,似是撒气一般扯起那宫女的头发,宫女扬起脸,半边脸上清晰可见的掌印,红得肿起来。她哆哆嗦嗦地道歉:
“七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吧!”
萧凝霜讽刺地哼了一声,说的话也是极为轻蔑:“饶了你?那我被污蔑、诋毁的过世的母亲怎么办?你要不,到地底下和她道歉好了——!”
闻言,那婢女颤抖着哭泣起来,脸成了一坨皱巴巴的面团,她从内心深处的恐惧眼前不过十六岁的小姑娘。萧凝霜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又有皇后娘娘和王上撑腰,她有趾高气昂的资本。
她还不想死,她才刚入宫不久,连王上一眼都没瞧见过。她还想看看那个让世人都为之赞叹的萧凛然,她心愿未了,不能就这么死了。所以,她不断的朝萧凝霜重重地磕头认错:
“七公主,奴婢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奴婢吧……”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个贱婢,你让我饶了你,凭什么?凭你这个贱蹄子爬上了哪个皇子的床,还是在这里诋毁我娘?”
婢女颤抖着跪在地上,额头上冒着冷汗,她一言不发,心中却直打鼓,七公主,什么都知道……瞒不下去的。而不远处的墨初雪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双手环胸的冷眼相看、袖手旁观,脸上是清晰的淡漠。
这件事情孰对孰错已经眼而易见了,这样不守规矩、搬弄是非的婢子,打死了,还多得是——她能理解萧凝霜。
萧凝霜见她不说话,讽刺地轻哼一声:“这无论是哪一条,都够你死百八十次了。”她的目光始终睨着婢女,唇角勾起一丝冷冽地笑意:“就是你爬上了三皇子的床吧,刚入宫不久就能爬上皇子的床,算你有本事,”她顿了顿,这一顿十分微妙,“但我不管你上了谁的床,今儿,你就必须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躲在一旁的墨初雪微微挑眉,似是对她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感到好奇。
萧凝霜红唇轻启:“来人,”从不远处走来一位婢子,萧凝霜睨了跪着的人一眼,“赏她五十大板。”
而后,那婢子哭喊着求饶,却依然被人拉走杖责。
看着那个婢女被拉走,墨初雪的眸光暗淡下来,宫中是非恩怨,孰对孰错,也只能道一句,运气不好。
哭喊声渐渐远去,萧凝霜垂眸把玩着轻纱素袖,继而轻笑一声:“要躲就躲好一些,衣袂还留着给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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