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萧寄勄瞥见她藏匿青丝中的白发,眼眸暗淡,十年,把他的姑娘熬得岁月都难堪。
萧凛然又将卫笠暖抱得更紧,卫笠暖轻叹一声,“我要喘气的,阿勄。”
他不说话,只是像个孩子贴在她身上,好似一刻都不能分离。
“过些年,等阿然和凝霜长大了,我就退位,”他低叹着,眼前忽然描绘出他们的未来,“我跟你两个人,出宫,我们找个幽静的地方,做一对平凡夫妻。”忽然萧寄勄勾起笑意。
这句话填满了卫笠暖一整颗心,她也笑了,如此幸福。忽而她娇嗔:“那阿勄那些个什么妃子啊、贵人啊,怎么办?”
萧寄勄不假思索:“统统遣散,给了封赏让她们出宫去,”他鼻尖蹭着她不施粉黛的脸,“我只要你一个人,足够了。”
炽热的鼻息扑撒在她的脸上,她听见自己怦然的心跳,他如此坚定不移,如此热烈赤城。他给她的爱,正大光明,让天下人所知,他爱她,只爱她。
人的一颗心是炽热的,也是偏的,他的那颗心完完全全偏向她。
这么多年以来,能让卫笠暖感到卫侍郎将她塞进宫中是对的,只有萧寄勄。她从不后悔入宫来,她虽厌倦后宫纷争,但这里有她爱的人,深爱的人——萧寄勄。
“怎么迟迟不见阿然和凝霜?”萧寄勄轻声问。
卫笠暖轻笑一声:“这两个孩子睡在别的屋,现在那屋里玩呢。”
正如卫笠暖所说,两个孩子在另一间小屋里,玩飞花令。萧凝霜玩不过萧凛然,一下子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不服输的还要继续飞。
萧凛然总觉得自己在欺负她,就先发制人:“不玩了,吃冰点吧,都要化了。”说罢,捧起一碗冰点自顾自吃了起来。
一旁的萧凝霜只觉委屈,她上前拉住萧凛然的衣袖,“哥哥再陪我玩,我都没有赢!”她努努嘴,倔强地擦了擦眼泪。
“唉……”他长叹一声,“好吧,我再和你飞一次。”
他思索半晌,道出一句诗,萧凝霜想了片刻,对出来了,萧凛然欣慰地点点头:“凝霜对出来了,哥哥想不到了。”
“所以凝霜赢了!”萧凝霜眸中闪烁着雀跃。
萧凛然点头称是。两人这才安分下来,一起吃冰点。
这已经是萧寄勄不知第几次欲言又止了,卫笠暖瞅了眼,轻哼一声:“阿勄想留下来。”
小心思被一语道破的萧寄勄神色窘迫,他点点头:“是。”
窗外晚风吹得清欢,丝丝凉意散走夏日聒噪,换来恬静与安宁。
“为何?”卫笠暖放下绣棚,转过身去,正面拥进他怀中。
于是,萧寄勄长长地吁了一声:“那寝宫枕边太冷,一个人太孤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晚风吹来即便是夏日,也萧萧索索、冷冷清清……”萧寄勄说得琴声并茂,将自己描绘的何其凄惨。
卫笠暖最是受不得他这般,连忙捂住他的嘴,轻叹一声:“留下便是。一代帝王,将自己说得这般惨,要是传出去,还以为皇宫里谁亏待了你。”
“我就晓得,阿暖最是心疼我。”萧寄勄抱着她喟叹道。
卫笠暖抬起头,温婉面容,不施粉黛也冠绝后宫,萧寄勄见她第一眼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宫里头再多美人,也比不上一个她。
她扬起下巴,颇有持宠而娇之态,一双纤纤素手搂上他的颈,“我心疼的是当今帝王,怎是你。”
萧寄勄经不住莞尔,紧紧搂住她的腰身,“帝王是我,我就是帝王……”
下一刻,他亟不可待的封上那张欲要继续呶呶不休的唇,他听不得她再娇嗔些什么。如此良辰美景,天时地利人和,帐纱红暖,怀中娇儿,心意难耐。
唇齿间纠缠不清,难舍难离,一时间,她推开他,耐不住他太急太凶。又是一阵拉扯,唇间又是缠绵不已,牵连交织,耳边绵绵爱意。
屋内的烛火不断摇曳,似是羞得不知往哪躲。
窗外的大树随夜风摆动枝丫,好似为情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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