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内,两三烛火隐隐摇曳,好似下一瞬就会熄灭般,窗户大开,树梢落影进入屋内,树梢忽然摆动,晚风习习。屋内一人,负着手站在书桌前,朦朦月色中看清他那身秋香短袖衫,鬓间几缕华发,他望着墙上挂着的字画,眼眸深沉。
忽而间,有人敲响了房门,三短两长,他回过头,门就被推开了,来者是一不惑之年的男人。
男人朝他作了一揖,“主事,近来可好?”男人笑意堆满了脸,稍显僵硬。
被称作主事的人竟是祁烟的父亲,祁主事!他冷哼一声,“托王主事的福,好得很。”话语间满是不悦。
今日,王主事在朝堂之上参了墨镜棋一笔,说是其女墨初雪虽是性情顽劣,但好在武艺高强,大可入朝为女官,带领将领远赴边疆。此事一奏,不仅被裕庚帝驳回,还被众臣声讨。闹得祁主事不快。
王主事忙不迭赔笑,“此事是我操之过急,向祁主事赔礼。”
祁主事轻叹一声,眉头一皱,轻轻摇头,一幕幕看的王主事茫然,他凑上前去,好生看着祁主事的模样,心叫不妙!
“祁主事这是怎的了?”王主事出言关心,祁主事看着他皱着眉一脸担忧的模样,不尽腹诽一句,惺惺作态。两人相识多年,彼此之间算不上多亲密,也就是互相看不上,都是不成气候的东西,依仗着家中在朝的地位,勉强为官。
但这祁主事野心勃勃,他不甘心只做一个主事,更不甘心家里最高不过一个尚书,他得想法子削弱墨家、傅家的势力。便拉拢了身边的官员,但是与自己最为接近的就是这王主事,那从他下手。这王主事被人叫是懦夫一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野心,这不,祁主事找他,为了让他实现自己的抱负。
祁主事退了一步,凝眸望向他,目光犀利的像是躲在暗处的狼,那一眼,王主事心里打颤,暗自掐了一把冷汗。只听祁主事道:“这王权纷争变得比我们想的更加复杂,而且,现在才刚刚开始。”
闻言,王主事连忙点头称是,祁主事又道:“现如今墨初雪在江湖,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这样,不就是撞了南墙,疼吗?”
“疼,自然疼,祁主事所言甚是,老臣以后定然思量清楚再做。”王主事点头哈腰。要问为何如此,这祁主事家里暗卫千万,全都是他所训练出来的。自那时起,他便知道,祁主事能力绝不仅此,还是莫要引火上身为好。
祁主事冲他招招手,王主事再度凑上前,两人相互掩嘴低语交谈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一夜后,诸多变数,机关算尽,算不尽世事无常,道不尽人世沧桑。人算不如天算,算再多到头只是沦落进深渊中,终字落笔并非美好。
“二皇子。”侍卫跪地抱拳。
床榻上的二皇子阖着眸,只言未语, 侍卫额角微微冒汗,洛天涯缓缓睁开双眸,那一双犀利的明眸紧盯着他。
洛天涯缓缓坐起身来,“如何了?”
侍卫沉声道:“陛下关慕初君禁闭了,让慕初君在祠堂里反思,线人去看时,还在跪着呢。”
闻言,洛天涯冷哼一声,“也就是关他禁闭了。”
“陛下以此是警示慕初君,所幸是二皇子没出事,若是二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慕初君自然不会好受。”侍卫沉声道。
少顷,洛天涯轻叹一声,“父皇也应是猜到我没出事,才只关他禁闭,素日里父皇就疼他。”言闭,洛天涯突感烦躁,挥挥手,侍卫就隐身而退。
人走后,他起身下床,夜色正浓,他猜不到洛凤城下一步又要走什么棋,只是这一棋局越来越大,他不过是想当个皇帝,况且,洛凤城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当了皇帝,肯定不能治理好这个国家,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屋内倏然多出来一个人的气息,洛天涯身为习武之人,自当明锐的察觉到。他一回头,就看见萧凛然站在那,负着手,一袭雾色短衫,模样风度翩翩,这萧世子的容貌生得确实叫人惊叹。见着是他,洛天涯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却也惊讶,他不是往江湖去,早就离京了么?如何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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