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然瞅了她一眼,指间把玩着茶杯,隧缓缓置回桌子,“墨姑娘,在下好意提醒,咱们的盘缠已经不多了。”
墨初雪方才灌下茶,险些被呛到,匆匆将茶杯放下,满脸讶色,“什么?你也没钱了?”
闻言,萧凛然眉头微蹙,他原想这墨将军之女身上应该总会留点银两,照这么看,应是一个子儿也没留!他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声,摇摇头。
“我这也所剩无几了。”
“那那那……”
“墨姑娘要尽早做好维持生计的准备。”
“啊?这这……”
一席对话下来,萧凛然倒是让墨初雪愣住了,真,真是要靠这双手来维持生计了,否则,这饭没得吃、觉没得睡,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没法儿过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想着,墨初雪挥着草扇的手戛然而止,一切仿佛静止,而萧凛然整好以暇的看着她,墨初雪扯了扯嘴角。
不会真要去卖艺吧?
墨初雪心里一阵打鼓。这,卖艺她做不来呀!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看着萧凛然,瞥见他腰间挂的玉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勾唇一笑。
“不碍事,你卖艺,我收钱!美哉,美哉。”墨初雪两眼笑弯,仰着脑袋悠然适闲,阖起眼眸浮现出赚得盆满钵满的画面,她笑得愈发得意,一手搭在萧凛然的肩上,一手挥动着草扇。
那语气要多无所谓,就有多无所谓。
闻言,萧凛然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声,几分无奈,隧思虑片刻,挑了挑眉,取下腰间的玉笛,啪的一声置在桌上。
“怎么?让我靠这个玉笛去卖艺?”萧凛然三分戏谑地说着。
墨初雪疑惑,“有什么不妥吗?”
萧凛然轻睨她一眼,满不在乎地哼了声,“墨姑娘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把一条街的人,都给弄死了?”
看着放在桌上的玉笛,再回想起初遇时,那玉笛的魔音贯耳,五脏六腑一瞬的麻痹、撕裂、刺痛感,如今光是回想那么一下,都叫她后怕不已、心有余悸。可那还仅仅只是余音。如今,唯恐他萧凛然突然将笛音吹响,放出那个什么……“寒芒”!墨初雪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角一抽一抽。
看着墨初雪的反应,萧凛然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毕竟有时,害怕也是一件好事。
“呵……呵,算,算了吧。”墨初雪撇撇嘴讪讪道。
萧凛然挑了挑眉,淡定地将玉笛揣回腰间,又故作惋惜地长叹不已,墨初雪耳边传来一阵无关痛痒的唏嘘:
“这样啊,还真是可惜了。我可吹得一手好笛子,竟也有无处施展的机会。”
闻言,她眉头紧锁,盆满钵满的梦空了,倒难免烦躁:
“萧凛然,你可歇息着吧!我可不想看着你一吹笛子,然后横尸满地的。”
“成成成,我歇息我歇息,墨姑娘能跑去卖艺么?”
“不能……”
“萧凛然,咱们离下一座城还有多远?”墨初雪问道。
萧凛然瞧了瞧驿道,有看了看天,估摸着时辰。思索道:“咱们这离着还有二十来里呢!估摸着到那镇上也得两三个时辰。”
两人不敢多叨叨了,着急忙慌的赶上路。
果然如萧凛然所言,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夜。只能随处找个能歇脚的地,凑活上一晚。赶明儿,再去想办法维持生计,上餐馆干干杂活、到街头充充小贩。
翌日清晨,墨初雪终究还是没赶在辰时之前醒来,起身时,萧凛然手里拿着个馒头晃了晃,墨初雪拿着馒头大口啃……凉的,还塞牙。罢了罢了,还有得吃,不饿死就成。
两人在街上,腆着脸问人家,缺人干活儿不?
到那餐馆里头,两人笑着问人,掌柜笑着把人赶了出去。更甚者,拿着扫帚将人扫地出门!两人灰头土脸地站在大街上,别提多狼狈,也是,穿着锦衣华服去应聘,谁知道是不是去砸招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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