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忽然一瞥,她瞧见那花魁正看着这,墨初雪暗叫不好。突然,签子一扔,落入二人的雅间门口,墨初雪如临大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看着满脸笑意的萧凛然。
他是笑得出来,墨初雪缓缓闭上眼睛,现在她想死。
后者只是挑了挑眉,而前者都快哭了,她的钱袋不保了。
“果真如我所料。”
墨初雪咽了咽口水,想尽办法开脱。
她拉着萧凛然的衣袖,献媚地笑着,眼中又是快哭了的模样,眉头皱的老高,看着别扭得不行,“她是奔着你来的吧,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你说是吧。”
萧凛然拍了拍她的手背,憋着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比起公子,少年郎显然更受欢迎。”
说着慢慢掰开墨初雪紧拽他衣袖的手指,迎着墨初雪濒临绝望的目光,他竟人畜无害地笑着,此刻墨初雪才真真切切明白那欲哭无泪四字。
墨初雪双目失神,缓缓地瘫在桌上:“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叫的价,你自己给钱!”
说着还带着几声欲哭无泪的呜咽,她在心里骂了他千百万遍都不解气。
萧凛然却很自在地抬手撑着脸,歪头看着墨初雪的模样,轻哂着。抬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却被她一手拍开,然后瞧着她皱着眉头,于心不忍地叹了一口气。
墨初雪偏过头不看萧凛然,二人沉默间,萧凛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便迈步走向窗台边,墨初雪回头便瞧见他踏月而去。而此时门外也有一人扣响门,墨初雪低眉,瞧见桌上摆放整整十两黄金。
她一愣,目光闪烁,那是他留下的,匆匆回过头,窗外早已空荡荡,她有些出乎意料。她垂眸拿起十两黄金,在手中掂了几下,算他是个有良心的,不然她肯定还要接着在心里骂他。
门外的人见屋内人没有反应,便推门而入,墨初雪慌张起身,长舒一口气,只听那人道:“奴家音漫,见过公子。”
声音温和清灵,倒不似早之前来得那些姑娘一般献媚,生得花容月貌,小家碧玉,瞧着倒不像是花魁,就更似富家小姐,梳着倾髻,头戴缠花,莲花仿点翠,眉间瞄着朱砂花钿,唐眉稍长,眼尾上扬,带着些许媚态,鼻梁小巧,朱唇红润,穿着齐胸红纱墨蓝襦裙,迈着小步,步步生莲。
墨初雪故作从容的坐下,倒了一杯酒,送入口中,随即道:“她们都唤我一声少年郎,唯有你叫了我一声公子。”
话语间,皆是棱模两可的意味,音漫走上前为她满上酒,“若是喜欢少年郎,那我便唤少年郎,若是喜欢公子,那我便唤公子。”
墨初雪不过无心一句却被她细细刨开,逐字逐句的理解,墨初雪也猜出用意,轻叹一口气道:“随姑娘的意便好,在下没有什么异议。”
自始至终她墨初雪都从未瞧过这位名叫音漫的女子,抬眸一眼看向音漫,恍惚一眼,仿若惊鸿,眉间一点梨花,这般少年籍慰了少女的岁月年华。
墨初雪仔细地回想,“你叫音漫是吧。”
音漫微微欠身,轻声说:“是的。”
墨初雪一饮酒,心中想起了一句诗: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漫寂寥。
如何会起这样的名字,明明音漫二字浪漫而美好,却寄予诗中却是此般光景。
她唇角勾出苦涩笑意,缓缓而道:“是个好名字。”
音漫也笑了笑,从心里散发的笑意,倒不是像应付那些过客一般的模样。她轻声道:“多谢公子夸奖。”
墨初雪也轻轻勾了勾嘴角,眼眸中却是淡漠,不知该如何脱身。
思绪远飘,墨初雪没有说话,音漫也只是瞧着这俊朗的少年郎。
缄默一阵,音漫也开口道:“公子,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她慢步靠近墨初雪,抬手抚上她的肩,却被她躲开,墨初雪定了定身子,微微行揖道:“音漫姑娘,使不得,还望音漫姑娘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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