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
“听闻有贵客来,可叙旧了?”
赵倏缓缓抬眼,对上那双尽是阴险算计的眼眸。
果然,还是逃不掉被监视吗?府里的人一换再换,这样也不行吗?
赵倏无心再理,便垂头行礼,语调平淡:“父皇既知是贵客,那便不可怠慢了。儿臣告退。”
瞧他离得果断,皇上好笑了声,示意一旁的王谦。后者会意,便笑嘻嘻的追了上去。
“过几日是皇上的寿辰,宫中设宴,想着贺娘子已学了半年规矩,也该带她出来见见了。”
“我自有定夺。”
王谦依旧笑着,只是言语里多了些威胁的意味:“是,二皇子聪慧,自然无需多言,也只该怎么做。如此便好了,老奴这就退下了。”
赵倏咬了咬牙,隐忍着,快步离开。
马车驶向二皇子府,一路畅通无阻,赵倏有些出神,感觉没一会,马车便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见到的是荆筱。
“怎么自己在这,杞儿今日逛的这么快?还是她又……”
荆筱点了下头:“进赌场前,卑职将她拦下,带回来了。如今在兮枝堂。”
“幸枝罚她了吗。”
他的语气淡的可怕。荆筱下意识抿了唇,轻声道:“只是跪着,太太说等您回来再做决断。”
荆筱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叹息。
“贺二公子呢,可醒了?”
“想是舟车劳顿,这会还睡着呢。”
赵倏顿在府门前站了一会:“算了,先去辞杞阁吧。”
刚进辞杞阁,便见贺竹枷如行尸走肉一般四处游荡。
荆筱试探问道:“贺……贺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呢。”
贺竹枷回过神,瞥了他们一眼,不满道:“大早上的,杞儿呢?”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赵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屋谈。”
贺竹枷用冷水净了面,而后追进屋。
“谈?很严重吗?”贺竹枷清醒了些,坐在他身侧,追问着。
“严重。”赵倏盯了他一会,双手揣在身前,两个拇指不自觉抚了抚。“我想问你……在松江府,杞儿可染上什么……恶习。”
贺竹枷先是一愣,又觉得有些可气:“恶习?你说我杞儿染上恶习?”
“是。她如今好赌成性。月俸赌没了,她的嫁妆也已输了大半。我多次警告惩罚都不起作用,只有扣下她所有银钱。今日一早,她又去,我猜是问你要了银子,所以定然要向你问清楚,你究竟知不知道……”
话未问完便被贺竹枷打断:“这小丫头何时变成这样了!话说一半留一半。好赌成性……在松江府是绝没有的,你若说她贪吃成性我还觉得不无道理。可好赌,她那混账的爹可就是因为赌,差点害得她丢了性命,她怎么可能……她怎么敢……”
“自然是尝了甜头,才越赌越大。”赵倏垂下头:“也怪我,应该跟着她的。”
贺竹枷看他虽来气,可这事确实怪不得他。
“我知道,你是汴京的名人,杞儿自然不肯跟你一起出去。既已如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惩罚足够严重,才能印象深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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