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会令人回味的。
贺莲杞回家了,赵倏还独自在石洞里。
石门被打开,一道声音随之传入。“二皇子。”
“杞儿到家了?”赵倏没有看他,只专注于书本上她给自己留下的笔记。
荆筱应道:“是,属下亲眼看见他们平安回府。”
赵倏点了点头,取了纸,留下下次见面时间的字条,才离开石洞。
他将见面的频率控制在一月一到两次。
为免漏泄,他真的去谋了份差事。当她问起时,他可以问心无愧的回答。
可惜,好景不长。
贺莲杞才过完七岁的生辰,第二日,她赶到石洞时,看见的是他留下的诀别信,以及分别礼物。
此事,贺京戟是知道的。
在她生辰之前,赵倏就来找过他。
皇上下旨,昭他回京了。
早听闻,自二皇子被贬之日起,贵妃娘娘便对皇上避而不见,即便是见了,也很快以身体不适结束了对话。
甘婇沂只赵倏一个孩子,皇上自然知道她恼,可赵倏犯的是抗旨大罪,不可不罚。
此刻,赵倏已经骑上了回京的快马。
贺莲杞却有些难以接受。
明明说会一辈子呆在这里的。明明说好要一起将杞树养大的。
她含了眼泪,将诀别信烧毁。
分别礼物是一个手串,贺莲杞心中有气,便没有戴上,只将它放进衣兜。
她恹恹的走来。贺竹枷上前抚了抚她的头,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他不在吗?”
“嗯……他离开松江府,回汴京了。”她自言自语道:“明明说不喜欢那里的,为什么还要回去。”
贺竹枷与伍川对望一眼。
“兴许人家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既然他回去了,也省得你每次跑来了,是吧。”
贺莲杞不悦道:“谁说的!要来的,我不来,杞树怎么办!”
“好好好,来,二哥陪你来。”
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激动,贺竹枷只能连声哄着。
他一声不响的走了,贺莲杞忽然就丧失了出门的热情。
回到王府,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卧房,将他们关在门外。
窝在被子里,掉下了眼泪,又迅速被抹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走就走,不说就不说。
怎么想,怎么劝自己,眼泪还是这般不争气。
接连三日不肯出门,贺竹枷有些急了。
拖着她如曾经没有赵倏时一样。
在茶馆,喝茶,听曲;在集市,吃喝玩乐;在寺庙,供奉进香。
他一点点将她的生活拖回正轨。
距离赵倏离开,已过去三个月。
贺莲杞也适应了如今的状态。
夜间,贺竹枷来到她的卧房,却没见到她的人影。
他绕道屋后,顺着云梯上去,果然瞧见她在。
贺竹枷便轻唤了她一声,然后到她身侧躺下。
“在想什么?”
“舅舅说,已经在为我和三哥去学堂做准备了。”
“嗯。我知道。”贺竹枷微微侧目,看向她,不知说什么,便又正过头,望向星空。
贺莲杞伸出了手腕,腕间的手串隐隐泛着绿光。
“二哥,你说他如今还好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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