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年前,二人约定了今年的最后一次见面。
贺莲杞纠结了许久,最终挑了一副手衣,当做新年礼物送他。
赵倏本为她准备好了兔子,可想起,这兔子就算给了她,她也不能带回家,如今这个天气如果放在石洞,一定会冻死。
索性就自己先养着,来年开春再给她。
思来想去,赵倏也觉得手衣最为稳妥。
一见面,二人拿出礼物便止不住笑,相识不过半年,思想倒是契合。
赵倏将提前在客栈温好的茶和酒取了出来。
“哥哥说我还小,不准饮酒,等我长大了就可以陪你喝了。”贺莲杞捧着茶杯暖手,瞧他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不禁惋惜起来。
赵倏闻言,好笑道:“好啊,到时我送几坛子果酒给你,酒味不重,还有些甜味,你应该会喜欢。”
“你这样说的,我现在就想喝了。”
“那可不行,要听你哥哥的话。”赵倏顿了顿,问道:“对了,你父母打算要你上学吗?”
“那是自然,不过还要过两年就是了,现在一直是哥哥在家教我。”
说起学习,贺莲杞显得有些不情愿。
“这样啊。”赵倏瞧着她的反应,故意叹息道:“我在汴京虽学了不少本事,却不曾上过学堂,会写的几个字也是跟着别人偷学来的,哎……此生怕是没机会长进了。”
贺莲杞闻声看他,见他一副愁容惋惜的样子,她不禁安慰道:“没关系的,我瞧你字明明很好啊,想必也是下了功夫的……”
见自己这样不痛不痒的安抚没有起到作用,她又道:“不如,以后我学完了过来教你可好?你教我下棋,我教你理解诗词。”
赵倏没想到这么顺利,没忍住笑意,语气也上扬了些:“真的?那来年开春,我买些书籍来,杞儿老师,可别嫌弃学生蠢钝呀。”
杞儿老师。
贺莲杞咬着嘴唇也没克制住上扬的嘴角,她笑道:“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过年期间,学堂是休息的,贺竹枷便也得了空。
好不容易准备玩乐休息一番,小姑娘却逮住了他。
“这个字念什么来着。”“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这个是不是和那一篇的意思一样?”
她突然的刻苦让贺竹枷有些害怕。
“杞儿,你怎么了?”贺竹枷将书放在一边,将她抱到了腿上,抚了抚她的额头。
没病啊……
“二哥,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劝我读书了。”
“嗯?”贺竹枷饶有兴致,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没上过学。”贺莲杞叹了口气:“他教我做机关,教我下棋,还教了我很多汴京的稀奇东西。他那么聪明,没机会上学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我想……我是不是也可以学好了,去教他。”
贺竹枷下意识的“啧”了声。一个汴京来的公子哥,明事理,会写信,会一堆稀奇东西,哪能没上过学。
这么明显的谎言,也就她会信了。
可一瞧小姑娘真诚的眼神,又看她最近确实用功,效率高,还是自愿的,似乎……也不错。
贺竹枷点头应道:“嗯,那杞儿可要好好学,不能把错误的东西教给人家,知道吗?”
他心中起了一阵坏心,如果故意让杞儿教他错误的东西,他会怎么想办法纠正呢。
若直说,杞儿就会知道他上过学。若不说,任由杞儿错下去……那不行,这就是害了杞儿了。
这个坏心思也就被他自己扼杀在了摇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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