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雍正帝):况我从未问及汝家囊槖,何得以鄙亵之心测我,肆而进其矫产之词?况汝在蜀骄横不法,狂悖无忌,皇上将来不无洞察,而尚敢谓今日之不负皇上即异日之不负我者,是何言欤?!以无法无天之谈而诱余以不安分之举也。岂封疆大吏之所当言者?!“异日”二字足可以诛羹尧全家。且汝与孟光祖馈遗授受,不但众所共知,而且出自于汝家人之亲口以告我者,尚敢朦胧皇上,得以漏网?即此一事,即汝现在所以负皇上而将来之所以必负我者也。至于我之培植下人,即其家人父子亦无不委曲作养成全,在汝固已无人心,谅必非无耳无目者。于此不思所以报称,而反公然跋扈,尔所蓄何心,诚何所挟持而竟敢于如此耶?!即此无状,是即汝之现在所以负我,即异日之必负皇上者也。
当然还有落款称呼问题,胤禛也不可能略过。
胤禛(雍正帝):况在朝廷称君臣,在本门称主仆,故自亲王、郡王、贝勒、贝子以至公等莫不皆称主子、奴才,此通行常例也。且汝父称奴才,汝兄称奴才,汝父岂非封疆大吏乎?而汝独不然者,是汝非汝兄之弟,亦非汝父之子矣?!又何必称我为主,既称为主,又何不可自称奴才耶?!汝父、兄所为不是,汝当劝约而同之则犹可也!
你爹见了我都自称奴才,就你年羹尧高贵是吧,你比你爹还高贵了?
胤禛在信里直接骂年羹尧
胤禛(雍正帝):不遵父训,抗拒本主,无父无君,万分可恶!若汝或另有所见,或别有委曲,汝不妨具折启奏,申明汝之大典。我亦将汝不肯称奴才之故以至妃母大庆、阿哥喜事并于我处终年无一字请安以及孟光祖之事与汝所具“异日”之启,好好存留在此,一一奏明,谅皇上自有定夺也。
紧接着胤禛图穷匕见
胤禛(雍正帝):再,汝父年老,汝子自当代汝奉养。汝毫不为意,七八个尽留任所,岂人心之能恶也。只待汝子娶亲方令来京,信乎?求忠臣于孝子也,而又使及于我所具启,苟简无礼,言词皆谬,皆汝之不肖下属无可奈何之所以应塞汝者,而即施之于我,是岂主子、奴才之礼乎?凡此皆汝之不学无术,只知逞一时刚愎之私而自贻乃父之威耳。
最后方才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胤禛(雍正帝):。自今以后,凡汝子十岁以上者,俱着令来京侍奉汝父,即汝昔年临行时向我讨去读书之子侄,亦必着令作速来京,勿留在外,法成汝无父无君之行也?!观汝今日藐视本门主子之意,他日为谋反叛逆之举,皆不可定!
也就是前面说的,让年羹尧把所有随任的十岁以上子侄,全部送到京城来,一个也不准留在西北。
在信的最后还不忘给自己找补。
胤禛(雍正帝):况汝父在京,我之待他恩典甚重,谅汝无父之人亦未必深悉其委曲也。然圣主以孝治天下,而于我惜老之夙心有所不忍,故不惜如此申斥,警汝愚蒙。汝诚能于此爽然自失、真实悔悟,则诚汝之福也!其犹执迷不悛,则真所谓噬脐莫及者矣!汝其图之。
这场冲突最终以年羹尧乖乖的把所有随任的十岁以上子侄,全部送到京城告终。
胤禛手里有了这些人质在手,等于是彻底掌控了年羹尧。
而年羹尧是川陕总督。直接负责西北大军粮草供应,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控制了年羹尧,也就等于控制了十四手里的十万大军。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难看,也闹得很大。
更何况康熙本身也是非常欣赏年羹尧的,胤禛逼年羹尧送人质进京这么大的事,康熙不可能不知道。
胤禛这么做的用意,康熙也不可能不明白。
毕竟他还没有老糊涂呢。
但他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任由胤禛施为。显然是默认胤禛控制年羹尧,更进一步控制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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