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冈木南把满脸忧虑的宜灼送回宫后又折返回去,见南栀在煮茶,还放了两个杯子,谑笑道:“你现在也学会未卜先知了?”
南栀板着脸斟茶,木南见势不对,陪笑道:“不高兴?”
“寄人篱下,哪敢啊?”
“这茶,好酸哪!”侯冈木南喝了口感叹道。
“我在水寒阁见过她。”南栀回忆道。
“你去水寒阁?”侯冈木南打量着道。
在木南的印象中南栀不像是回去水寒阁那种地方的。
南栀遮遮掩掩道:“九叔带我去过。”
那一阵木南一声不响的失踪,南栀在宫中郁郁寡欢,正巧单子卿进宫时碰上,就偷偷的带着南栀出宫寻乐,自那以后南栀时常出宫到水寒阁找单子卿。
“按照一个间谍的专业素养来说,这宜灼连入门级别都达不到。”南栀将节泽送回的情报资料递给侯冈木南。
“能被久居深宫的小公主看穿,这已经就说明她不是一个合格的间谍。”
南栀无视侯冈木南的打趣,问出心中疑惑。
“你真的确定让我参与这些事?”
从侯冈木南带着宜灼出现在公主府前,南栀就猜测侯冈木南可能打算跟她坦白或者是让她也参与其中。
“这件事跟你有间接的关系。”
侯冈木南并没有说实话但他确实是想让南栀早点学会独立,至少在事态发展成不可控的状态之前,这样等事情失控时南栀也能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千障关的守将肯定有问题。”
事实上,除了衡阳关以外,所有和中原相连通的关隘处都或多或少的北沧海桑田渗透过,只不过侯冈木南对沧海桑田的防范性和警惕性过高,所以这些渗透也都是时断时续,两边也就这样僵持着都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按照覃兮的性子肯定不会只派一个宜灼。”
侯冈木南翻着朝中臣子的户籍和家当记录,南栀将侯冈木南折返前查到的异处归整成册。
“你对贪污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南栀抬头问道。
南栀查了官员的支出记录,发现连县以下的官员都买得起京中才有的绫缎湖绸,每年还能上供等价的青铜器件和大师名画。
“贪污是赚钱和攒钱的一种方式,通过把这些钱散布到小角色手上从而将盯着国库的眼睛挪开,这样在该用钱的时候实行反贪才能有效的将钱用在刀刃上。”
侯冈木南的一番说辞引起南栀的思考,“所以,你趁着太傅一家相继出事的机会派节泽暗中探查,是因为国库又要有一笔大的开支?”
侯冈木南苦笑道:“节衡已经带着通商队上路,一路上不免要打点,所以······”
通商这事确实急了,但现在的情况如果再拖下去,侯冈木南担心这件事很可能会胎死腹中。
“通商就那么重要吗?”南栀问道。
“其实按照三域现在的国力,若真的开战,胜算还是很悬,而且现在冀国刚刚经历内乱若是冀凡没有可以取信云家军和虞军的筹码······那他就只能用最直接的战利品来填满坞枫和虞国的胃口,。”
“说不准雍国也会趁火打劫。”
雍国因抬税一事对三域一直敌视,开战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本来在侯冈木南的预谋中雍军攻打三域,怎么着也得等到统一中原之后,这样的事少说也要四五年,可惜,杏国和丘国太弱,两个国家的灭亡前后居然相差的时间只有不到半年。
“沧海桑田的渗透确实够深。”沧海桑田就像藤蔓一样无声的蔓延滋生在一个国家之中,然后在不知不觉间掏空它的内脏,再借助外力彻底击碎。
“沧海桑田到底是······”
南栀还没问完就被侯冈木南打断,
“节泽已经去查云家军和虞军的细节,但愿能有进展,不然就要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话是这么说但侯冈木南还是暗中派人通知各个关隘清点军中辎重,做好迎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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