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后,危怀梦一路跟着危大人进了书房。
危大人坐在椅子上,拿起笔,顿了一下道:“跟了一路,何事?”
危怀梦只是有一事不解,终究问了出来:“爹爹和师兄疏离不少,今日迎岑家兄妹归来,师兄明明也到场,却不敢露头,这是为何?”
危大人没有直言,反而淡然在纸上书写文书,待一封完毕,方开口。
危怀梦也不着急,静候佳音,又思索片刻。
“你且说说,岑钰封官之事的后果。”
危怀梦愣了一下,后果?她还未想到有什么后果,反而沉浸在女子为官的兴奋中。
岑家举全家之力为岑钰博得官位,可这一行为使得朝堂上下不满,纵然有美名,怕更多是骂名,岑家因此树敌无数。
而陛下更会不满,挑战威严的臣子,恐怕岑家日后艰难,岑大将军早就封无可封,虽然一直贪金银之物,功高盖主却是事实。
越往深处想,越是心惊,竟是将危怀梦吓得一身冷汗。
危大人瞧她这模样便知晓她已经想通。
“岑家要沉寂一段时间,岑剑岑钰也要迅速成长起来,至于星洲……他与我们不同路。”危大人总结。
危怀梦默念,不同路。
她明白了,危家与岑家是一路,同为世家,早就听闻朝堂中有派系一说,看来寇星洲并不是他们的派系。
他一届平民之子,除了有危大人徒弟的背景,便再无任何,能去哪个派系?
只稍微思索,她便想到了答案。
陛下。
难怪他不出面迎接岑钰岑剑,难怪他这两年疏远危家,原来是选好了自己的路。
“他选的路很合适他。”危怀梦味中干涩,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吐出。
危大人手上动作不停,不抬头看危怀梦便知晓她现在表情难看。
“梦儿可想为官,以你的聪慧去翰林院绰绰有余。”危大人语出惊人。
危怀梦怎么不想,自书院读书她便不输任何人,也不甘一腔书文只用来相夫教子。
“爹爹,我自然想,可是……”其中艰难不能一言概之。
“为父知晓,此事徐徐图之,夜色将深,回房休息吧。”危大人放下笔,看着危怀梦。
莫名危怀梦心跳便平静下来,好似一切都有爹爹为她谋划,她行礼告退。
只是在闺房中也止不住想,她要如何才能为官,岑钰是因为本身军功累累,在民间名气极大,又有岑家鼎力支持,诸多因素下才成功,也不过是八品校尉。
她若是想为官,只能做出一件能轰动本朝的事,或许不止一件,她不由得叹口气,长路何其漫漫。
总不能岑家和危家反叛,自己做皇帝,爹爹给她个官当,想到这里她自己都笑出声。
本朝陛下无功无过,虽有听闻他上位手段残忍,却也没有证据,且他本身也未犯错,她的爹爹更是忠君爱国者,怎么可能做乱臣贼子。
危怀梦摇摇头,将这等不忠之事抛出脑后,终究在烦恼中熟睡。
两日后,岑府大办宴会,为岑钰岑剑祝贺,请了皇城中所有勋贵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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