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十五年七月二十二 晴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起手,横劈,挑……”
我叫龙九凌,一个出生在帝王之家的皇子。
我五岁习剑,六岁习射,白日习武,夜晚读书,多年以来,日月不辍。只为了上承父志,下安万民匡扶四海,天下太平。
诚然,这些都是从我很小的时候我母妃便教导我的,虽然我并不太喜欢这些,但是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出生于帝王之家,这便是应该做的。
母妃还教导我,做人做事要英明果断,绝对不可以拖泥带水,你可以有感情,但是那不是你的全部,过多的感情会给你杂念,那将束缚住你前进的脚步。
所以我向来冷静持重,做事绝不参杂一丝感情,冷眼旁观更能发现事情的本质。以至于身边的太监宫女都不敢同我讲话,渐渐的,甚至偶尔上太傅的课时,和他目光对接的一刹那,我都能感到他身体的微颤。
我,有那么可怕吗?
今日安平侯母亲一品诰命夫人陈氏过生辰,家中设宴,邀请父皇赴宴,这陈氏在父皇登基之前与其他皇叔夺嫡遇难之时曾救过父皇,所以父皇一直因陈氏而善待着安平侯全家,所以她每年生辰,父皇必定会去道贺的。
这种活动父皇向来只带龙伯时去的,父皇与母后皆喜爱龙伯时而多于我,我自记事时便知晓,这是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的喜爱。
然而父皇来接龙伯时放课时无意中瞥见小小个头的我努力挥剑的样子,想到我近日甚是用功,沉思片刻,便携我同去。
龙伯时是我的八哥,大着我五岁,虽然是我的亲哥哥,他却与我性格完全相反,几位兄弟姐妹都与他交好,皇叔以及公侯家的孩子们也都喜欢他而远离我,不知道为什么母妃教导的都一样,可是龙伯时却依旧恣意放纵的活着,除了他,也没什么人敢同我说话嬉笑了。
有时想想,我真的很羡慕他,我多想也可以洒脱一些,多想放下所有伪装的面具,痛快的活一场。
安平侯家孩子很多,宴会中亦有一些其他公侯家的世子贵女们,他们很快便和龙伯时打成一片,而我,只能自持的端坐在那里。
为了不那么尴尬,我敛衣起身,朝花园走去,还是独自一人更自在些。
“那么景耀,待会儿你趁他不备就将此盘掺了辣椒粉的金乳酥酪放到他桌上。”亭廊拐角处传来说话的声音,我识得,这是郁国公家小儿子,郁泰安的声音。
“我,我自是不敢,他打起人来十分勇猛,我可不敢靠近。”这个说话的是昌俞伯爵府的三儿子路景耀。他向来是个软骨头,这个我是知道的。
本来想离开此地,但是听他们所说的话,似是又憋着做什么坏事,这几个纨绔子弟,我曾听他们偷偷打过赌,赌谁可以让我笑一下,他们便给那个人做马骑一天。
真是一群幼稚鬼。
当然,他们那次的赌并没有成功,因为他们都不敢同我说话,更别提逗我笑了。
“你最没骨气了!叙永,你怎样?”郁泰安继续找着下一个目标,这叙永是邝将军家的儿子,长得呆傻痴苶般。
“我没有问题,待会儿我去,你们就瞧好吧。”邝叙永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憨憨。
“好啊,好啊!欢儿就喜欢瞧热闹呢!”安平侯家的嫡女楚欢拍手叫道。
“你们又要使坏!祁镇哥哥不过就是不爱说话,你们就要欺负他!”这时传来一个女孩子气愤的声音。
“易珊绫,我告诉你你别多管闲事啊!他何止不爱说话,他是仗着他老子殉国有功绩,就鼻孔朝上,不爱搭理我们,自然要给他些好看。”郁泰安愤愤地说道。
“你们是嫉妒他才十二岁便被拥为了少将军,我去告诉我哥哥去,不,我去告诉我姐姐,让她教训你们!”易珊绫说着就要跑走。
易珊绫的姐姐易珊绮从小随其父征战,脾气火爆异常,是这些王孙子弟除我之外最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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