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筠白了丈夫一眼,嗔道:“干嘛那么凶,又不是她们的错。”又对两个丫鬟软语道:“小瑶,婷儿快起来吧?”
“小姐不敢。”
“少夫人不敢。”
慕之寒见妻子已经出来了,又帮着丫鬟说话,长叹一声,道:“你们也起来吧?”
“谢公子。”
慕之寒又把目光移到妻子身上,现在正值七月中旬,七月流火。虽白天依旧酷热难耐,但夜间已逐渐转凉。
方初筠只穿了一件单衫,又是大病初愈。慕之寒也不问妻子冷不冷,想当然的觉得应该多披一件衣衫。
也没唤丫鬟们进屋去取,随手就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不由分说,给妻子披上。
方初筠瞄了瞄肩上的外衫,也未多言,就跟着丈夫来到渔网前面。此时她也已经认出了,这正是当天从他家小院走出来的三人。
这时,只听杜甘尖尖的声音传来:“公子,卞大人驾到。”
方初筠一怔,卞大是如何得知消息的,来得这么及时?在看到丈夫那张坦然自若的脸时,立即明白,这是他派人去请来的。
“卞大人,半夜叨扰实属抱歉。”慕之寒双手作揖,“只是事关家人安危,不得不劳烦大人了。”
卞前抱拳回敬道:“慕公子客气了,这乃本官范畴内,理应前来。况且——”
卞前饶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方初筠,肃穆道:“况且本官也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私闯民宅,酿下大祸。”
此时端木已问话完毕,拱手禀告:“大人,公子,三人已全部招供,承认那日是他们进院行兄,杀害了桂嬷嬷,柴管家,和廖大夫。”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进院行凶杀人,眼中可还有王法?”卞前怒不可遏,为此深恶痛绝。偌大个紫乡,他既为里正,也是县令,岂能容人在他眼皮底子下杀人的。
“还不快快从实招来,究竟是为何目的杀人?背后又是谁人指使?”
这村里除了灵清城知府大人,谢竟。再就是他知晓慕家的真实身份,其余人都以为他们只是外来的普通乡民。
平日里也没露金戴银,要说是劫财,他可不信。蓦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是不是请人屯田招人嫉妒了,以为这是一家财主?
思及此,卞前有些不悦了,指责道:“若不是方氏争强好胜,偏要试田三月,不种其它农作物。偏要种野水稻,还要花费银子请人,露了財,也不至于遭来杀身之祸。”
方娘子顿感委屈,桂嬷嬷遇难之时,她并未请人屯田。那时野水稻麦穗种子都没收集起呢,哪有露財一说。
不过此时,她并未为自己辩解。直至今日,她才明白之前果然是冤枉卞大人了,残杀一事并非他所未,如今找到真正凶手,她不可再冤枉好人。
卞前心中怒气未消,指责她几句,她就应着。谁知她应着,慕之寒可不应,拱手道:
“大人,这三人并非为財而来。当日我娘子并未花银子请人屯田,何来露財一说。”
“况且,若真是为財,第一次闯入后,也应该把每个房间都搜寻一遍,可是他们三人并未进去房间,连院子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可见只是单纯的残杀。”
方初筠在一旁听得真切,心猛一颤,很惊讶丈夫是如何得这些点点滴滴的?
卞前脸色有点挂不住,他生性高傲,勤奋用功,也曾中过乡试。仗着腹中一点墨水,自视甚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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