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寒可没妻子那么乐观,他俊眉微蹙,从窗口中伸出双臂,想要在分别之际牵一下妻子的小手。
无奈此处正是道路分行之处,两匹马车南北方向各自行驶,对方的马车由原先很近的距离逐渐拉开。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彼此的眼中。
刘青身为慕之寒先选中的贴身小厮,一向聪逸机灵,见到家主闷闷不乐,便小心翼翼道:“公子可还曾记得少夫人略懂种植之术?”
慕之寒正为妻子屯田事宜忧心忡忡,闻言,不由得脱口而出:“她一个太尉府嫡女,哪儿会农桑之事——”
蓦地,脑海中浮现出那晚在驿站时,见到妻子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竟是他不识得的墨痕。当时,妻子却曾亲口对他说过,略懂种植之术。
刘青在旁仔细观察的着家主的脸色,瞧见家主紧锁的眉头散开了,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便知家主喜爱听这话,不由得向前靠近几分,继续道:
“少夫人可能干了,平日里在途中见到的一些野花野草,少夫人都能叫出名字,有时还奴婢们讲讲这花该如何养,那草该如何种植。”
“哦?还有这事?”
慕之寒闻言很是讶异,在流放的途中,确实经常见妻子与下人们气氛融洽,偶尔谈笑。只是每逢这时,他都没有上前去凑热闹,因着他更喜欢从远处观赏妻子的一颦一笑。
“千真万确,小的不敢瞒公子。”刘青信之凿凿,便细细把少夫人教他们认草识花的细节,讲给慕之寒听。
须臾,慕之寒终于不再忧愁万分,脸庞逐渐晴朗,若真像刘青说的那样,妻子倒还真从书籍上学了不少农桑本领。
思及此,担忧虽仍未消退,可已不像之前那么焦急。甚至还隐隐有些小期待。希翼下次相逢时,能一睹妻子的农桑之术。
另一辆的马车上,方初筠未曾像丈夫那样忧心对方。深知以丈夫的才华及能力,屯田并非难事。
她的惆怅多半来于思念,但她也明白眼前并非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虽然在现代,确实懂得种植,但紫乡县究竟是何等的一翻状况,她前途未卜?
思绪了一会,方初筠觉着有点心烦意乱。便掀开马车的链子,瞧瞧蓝天白云,好好透透气。
“大伯,这驾马车难吗?”方初筠好奇地盯着车夫手上的动作,使劲拽着马绳上下颠簸着抖动。
马夫已过天命之年,他只知马车中的人都是流犯庶民,要去紫乡屯田的。却并不得知她们是都城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
于是也没啥包袱,笑呵呵接过方初筠的话,“ 难到不难,只是这儿活儿得费力气,不是姑娘家能做得来的。”末了他话锋一转,“姑娘该不会是想要赶马车吧?”
她未答话,同乘马车的小瑶,桂嬷嬷,婷儿,大惊失色,这赶马车向来是粗鄙的马夫做的活,少夫人能做这事?
小瑶既为心腹丫鬟,当即第一个出来阻止:“小姐,万万不可,万一马儿难以驯服,伤到您可好?”
桂嬷嬷最为年长,也是真心疼爱少夫人,也急道:“小瑶丫头说得对,少夫人也得仔细点。”
婷儿原本只是将军府普通丫鬟,如今被挑选到少夫人身边来,还有些局促不安,害怕自己说错话,惹主子不高兴。见大伙都在劝阻,便小心翼翼附道:“少夫人,奴婢也觉得仔细点好。”
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甚至热闹,都惊动了骑马前行的紫乡县令。卞前攥紧缰绳靠近,他正忧心忡忡如何安顿方初筠,毕竟这是太尉之女,将军府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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