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疑惑向她袭来,从前竟不知婆婆是娘亲昔日闺蜜?
难怪父亲一直告知,将军夫人喜爱她。起初还以为是哄她嫁入慕家,才编造的瞎话。
如今看来老夫人是真心喜爱她!
可娘亲的体己不在父亲手里,却在徐氏手里?
本想问‘为何母亲不让父亲交给我?’
临时改口:“儿媳定是托了娘亲的福,何其有幸,能侍奉娘亲昔日好姐妹。”
忆起旧日时光,徐氏无限感叹说道:“时间白驹过隙,一晃十六载过去,终于完成当年嘱托。”
老人家明白儿媳的不解,没等对方发问,便自顾自的解答:
“当时你父亲已娶了妾室,对你娘亲颇有冷淡。伤心之余,才把项链交给我保管。说这是你外婆给她打造的同龄链,要世代相传下去。”
娘亲的理由看似滴水不漏,深得婆婆的信任。方初筠还是发现了端倪,这个链子绝不是娘亲说的那么简单,它藏着秘密。
徐氏帮其戴好链子后,慎重其事的叮嘱道:“链子细小可以藏匿在衣领处,今非昔比,切莫露出链子扎眼,以免惹来祸端。”
方初筠肃穆答:“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末了,徐氏喟叹一声:“我也有些乏了,你也下去吧。”
方初筠起立规规矩矩佛身,退出房门,唤桂嬷嬷进屋伺候老夫人就寝。
回来的路上,方初筠摸了摸脖颈处,一直若有所思。
顿了顿,她停住脚步,偏头吩咐小瑶:“去房间把大公子的皮裘披风拿来。”
“是。”
顷刻后,方初筠拿着皮裘踏进灵堂。夜里寒风凛冽,守灵的白幔被吹得乱舞。
老远处就闻见哭泣与叹息声,慕之寒,慕之鉴,还有几个守灵的下人都围在灵盆前烧纸。
慕之寒面朝灵堂,聚精会神烧纸,并未留意背后来人。直至皮裘披在肩上,才猛然回头。
俊脸一皱,还未开口,对方已抢他一步,“时辰还早,我再守会,给公公多烧点钱纸。”
慕之寒颔首,小夫妻俩不再言语,默默的往火盆中递着钱纸。
随着慕色越来越浓,整个灵堂愈发显得凄冷悲凉。如同府中上下,人人惆怅的心情。
翌日,慕大将军的棺材在不得不从简的安排下,入土下葬了。
方初筠在心中默默地祈祷,愿老人家真的能入土为安。
就在葬礼结束后,宫中又传来一道圣旨。府中的人都诚惶诚恐,齐齐跪在圣旨前,静静聆听。
为首的太监拉开圣卷,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其徐氏年迈多病,无法适从长途跋涉的流放,故赦免徐氏流放,钦此!”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慕之寒激动不已,带领全府磕头谢恩:陛下仁慈,谢主隆恩。
但是慕家所有人都要被流放,慕宅也会被朝廷收回。把老夫人安排在何处才比较妥当?
徐氏的娘家远在江南,路途遥远且时间仓促,尚无人可送。
焦虑之际,方元康挺身而出,揽下此事。将徐氏暂且收留在方府,再寄信江南娘家,让其亲信来都接老夫人。
方元康与慕大将军昔日兄弟情深,如今慕之寒又是他的半子,危难当头,理应帮衬。
徐氏捂着拍子,神色虚弱,不甚放心,语重心长地叮嘱小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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