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霭说完苏家三小姐后便没再说其他,倒是喻音尘后来一度觉得席间烦闷,只能无所事事地吃菜喝酒,顺便想着怎么找个借口出去走走。
他一向不喜欢参加宫宴,若非今日是太后寿辰,他想来看看太后,他是不会求暮沉霭把他带进来的。
如今看太后气色尚好,便也放心些许。
好不容易熬到寿宴结束,喻音尘忙不迭地朝宫外走去,远远就见碧颚的车架停在宫门口,应是在等他。
其实相对于暮沉霭,喻音尘还是更愿意和碧颚待在一块儿,因为喻音尘现在一看到暮沉霭,就会想起前世种种,仿若昨日,徒伤心神。
喻音尘一向是个及时行乐的人。
碧颚就在轿中,看到喻音尘身影,便道:“音…师兄,快些走吧。”
喻音尘转身看向随后出来的暮沉霭,“王爷,在下先走了。”
暮沉霭看他一眼,朝碧颚道:“公主打算何时启程回东海?”
碧颚道:“三日后,王爷可与我在不归山会合。”
暮沉霭颔首,刚要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看向喻音尘,低声道“你不是说要投奔喻太尉?如今喻太尉虽然已经故去,去看看府中旧人也未尝不可。”
“什么?”喻音尘一愣,他倒是知道碧颚从来京便一直住在太尉府,可自从那日他与碧颚回去,碧颚便从太尉府搬到了公主行宫,而他也听闻太尉府的人都被遣散去了淮安,是以一直没有去太尉府看过,一是触景伤情,二来也旧人不在。
现在暮沉霭却说去看看府中旧人,何来的旧人?
正待要问,暮沉霭却已经走远了。
喻音尘只能作罢,心道今晚去看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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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暮天昔一把把桌案上的东西扫翻在地,大怒“好一个钟临,贪污受贿,私通叛党,谋害忠良,如此行径,足够朕灭了他九族!”
“陛下息怒!”
一干人等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案上,赫然是钟临勾结叛党的信件和受贿的账本,还有钟临暗中勾结前大理寺卿箫离之妻,下毒谋害箫离的信件。
不仅如此,还附有数张被钟临剥削残害的百姓亲手写下的万名状。
刑琪拱手道:“陛下,钟临贪污叛国,罪不容诛,铁证如山。可需臣等现在就去将他拿下候审?”
御史大夫乐泽也道:“陛下,前大理寺卿为国为民,忠厚仁德,假以时日必是国家栋梁,如今一代英才,如此殒命,若不处置钟临,难平民心啊!”
其他人也纷纷道“臣附议。”
“箫卿乃国之栋梁,朕以为是天妒英才,到如今才知……”暮天昔闭了闭眼,眸中一片哀痛,怒道:
“刑卿,查封钟府,钟家老小不论,不管何人,何职,一律下狱待审!钟临罪不容诛,明日午时处以极刑!昭告天下!箫苏氏暗通叛党,谋杀亲夫,褫夺一品诰命,下狱候审!即刻去办!”
“臣遵旨!”
箫府。
苏忱看着众多官兵破门而入,似乎早有预料般,面上并不见惊讶。
由于苏忱身份尊贵,为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是以御史大夫乐泽亲自前来捕拿。
乐泽带领一众官兵入内,见偌大一个箫府,竟只剩下了苏忱一人。
每间屋子都门户大开,似乎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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