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云岩停了停,终于还是没忍住问“王爷,那无相法师,真有让人复生之能?”
暮沉霭微微颔首,道:“传闻东海国开国国君狩猎时曾被巨兽所伤,当场便没了气息,是当时在外游历的无相法师作法将他复生,东海开国国君为表谢意,将无相封为国师,如今已承袭数百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是。”云岩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心意已决,铁了心的要寻无相法师了,应声后便退下了。
三日后,太后寿辰。
大燕数代以来大兴孝道,太后寿辰在京城也算是件大事,再说太后余琰琬出生寒门,温厚仁慈,极受爱戴。
是以大清早,大街小巷便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而喻音尘坐在前往皇宫的车轿上,正襟危坐。
无他,谁让那难缠的暮沉霭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和他挤在一顶轿子里。美其名曰“本王怕你图谋不轨。”
轿内,足足可以可以容纳一张棋桌的亲王轿被两人坐出了泾渭分明的感觉。
喻音尘正襟危坐的挤在角落,压根儿不想和暮沉霭有丝毫接触,而暮沉霭也因为之前自己为何情不自禁邀喻音尘同坐而郁闷不已,鹜自在一旁目不斜视。
轿内一片冗长的安静,与轿外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很快喻音尘便开始坐立不安,他一贯不喜欢如此沉寂的氛围,于是开始没话找话:“王爷此番回京,是为了太后寿辰?”
暮沉霭侧首:“为何如此问?”
喻音尘道:“王爷不是一直在关外?关外大漠苍狼,美人也是绝佳,王爷若不是为了太后寿辰,怕是不舍得回来。”
暮沉霭微愣,道:“大漠荒芜贫瘠,人迹罕至,何人会留恋?”
喻音尘笑道:“那王爷为何会在关外三年之久?若不是美人迷眼,那是为何?”
“喻太尉久病卧榻,本王受皇命替他暂时镇守边疆而已。”
“哦?”喻音尘突然一阵心火,想起往事,语气不由冲了几分“这几日听闻王爷当初在喻太尉身死之际遣人送来千匹红绸,想必王爷与喻太尉积怨已久。”
说罢,喻音尘感觉轿内气压明显降低。
暮沉霭薄唇紧抿,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鸦雀无声,就在喻音尘以为暮沉霭不会回答后,突然听见他道:
“当初,本王并不知……”
“什么?”
“本王当初并不知他重病。”暮沉霭突然看向喻音尘,语气隐忍,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眸中似有某种情绪难言。
“……”喻音尘这回是结结实实被看愣了。
不知怎的,突然转头回避暮沉霭看过来的视线,胡乱想着:当初他重病的事儿不说人尽皆知,至少北辰王不会不知道,即使他当时远在关外,那他在京城就没有耳朵了?蒙谁呢!
“当初……”突然马车一阵摇晃,轿外传来阵阵惊呼尖叫,盖过了喻音尘的话。
喻音尘被打断,只能先暂时咽下话头,皱眉掀帘向外望去。
只见外头一片混乱,百姓东跑西撞,而一匹脱缰的马正快速向马车袭来。
喻音尘瞳孔紧缩,不等和暮沉霭打招呼,便掀帘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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