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轻晃,清琏扶着叶鼎之的手臂上了马车,她落座一旁与南宫春水和对面的姑娘点头示意。
听叶鼎之说,她叫尹落霞,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此番情境是何等畅快浩瀚,自由自在;落霞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百里东君:罗兵神虽然脾气火爆,但人还是挺好的,临别前还给了我一壶他亲自酿的酒。
百里东君仰身畅饮,浓烈的酒香醇厚隽永,像是锋利的箭矢,又似飘柔的清风,他细细品味,喟然感叹。
与他并肩驱车的叶鼎之侧眸,正看到他满脸感慨,眼神中透出真挚的欣赏之意,他略一垂眸,笑意盈在眉间,此时此刻,身旁是我儿时挚友,身后是我一生所爱,人生圆满不过如此。
南宫春水:味道如何啊?
百里东君扬头笑的恣意,
百里东君:很糙,但是烈,回味又有一抹清香,能感受到他心中豪情。
南宫春水微微一笑,
南宫春水:他这个人挺重感情的,但不善于表达,要不然也不会错过那个小蛮丫头。
百里东君讶然,
百里东君:小蛮丫头?
尹落霞略一深思,开口问道,
尹落霞:可是那个玉佩的主人?
清琏蹙眉,小蛮丫头是谁?玉佩又是什么?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必是有关罗兵神的故事;她回想起那豪迈粗犷的铁铺兵神,心下涌起一抹热烈,说来,也是前辈意外之语点醒了混沌迷惘的我。
南宫春水眉眼间带了怅然,略微叹出口气,
南宫春水:是,后来嫁给了剑心冢的李素王,再后来,就有了个女娃娃,
他抬眸看向驾车的百里东君,扬声道,
南宫春水:东君知道的,李心月。
百里东君与叶鼎之对视一眼,他自是知道李心月是谁,二师兄雷梦杀的夫人,这样说来,这位小蛮丫头,
百里东君:她是二师兄的丈母娘。
清琏眉间一动,二师兄?脑海里回忆起千金台前与自己乘夜相谈的红衣公子,这样说来,李心月便是他的妻子,小蛮丫头自然就是他的丈母娘。
百里东君:那也不小了啊,
朗然的少年音骤然响起,轻而易举拉回了清琏神思。
百里东君:你看你这副样子,还好意思喊人丫头。
百里东君回身看向南宫春水,眉眼间一派调笑的戏谑之意。
南宫春水并未在意,只嘴角噙着抹笑,落下清琏眼中,却带着苦涩无奈,
南宫春水:一直都是个丫头,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五岁。
清琏心头一颤,百里东君同样有些怔愣,
百里东君:死了?
南宫春水叹出口气,神伤感怀,
南宫春水:罗胜一直把她的死归结在自己身上,但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后来他就隐姓埋名来到了这个小镇上,发誓再也不踏入江湖半步。
清琏凝眉,听得南宫春水的话她只是感慨一声生死无常,其他的却再也说不出来;她不曾了解二人往事,更无法知晓罗兵神为何会为有夫之妇一往情深,或许他们二人年少情深,不过小蛮前辈为人所迫不得已另嫁他人,因此罗兵神念念不忘;她更不知道小蛮前辈因何身死,更无法评判罗兵神的是非对错。
她垂眸,神思翻涌,于我而言,若叶鼎之另娶他人,我自问做不到无动于衷,但痛心便罢,我却不会为他沉溺不能自拔;无论出于何种缘由,在他另娶之际,纵然我们之间山盟海誓、情深似海,须臾便全都化作沉寂,即使我不争气的忘不掉他,也绝不回头!
我要的感情,是困境中相互扶持,而不是他自以为的为我好;若叶鼎之当真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放弃这段感情,我只当自己看错了人,我不怀疑他的情深,只是遗憾他不曾真正懂我,清琏自有自己的骄傲,她不愿更不会为这段错误的感情缅怀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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