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毛风 (5-1)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刮起了北风。好像要下雪。牛车上放了很多稻草了。铺了一件大衣。我坐在草上围着大衣。

　　弟弟赶车。爹和成玉坐在我的旁边，为我遮挡一些风寒。

　　不长时间。就把我冻得浑身发抖。成玉感觉到了我的状况。轻声说：“明天你不要跟着来了。这些活儿我们能忙的过来。你一个女人家。再冻病了。留下病根。年纪大了你该遭罪了。

　　”

　　我说没什么，挺挺就过去了。他又往我身边靠了靠，没有在说话。今天走的时间更长。有一个多时辰。

　　找好了冰面。选好位置。开始干活儿。今天鱼特别多。有个奇怪的现象。无论大鱼小鱼，拼着命的往冰面上跳。

　　我们没有当回事儿。快速的干活。都想多捞一些鱼回去。

　　到了中午，在河边。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用河边的干柴。点了一堆火。我开始烘烤。带来的大饼。

　　今天真奇怪！这个冰眼里的鱼就捞不完。

　　他们轮流着捞鱼，不让我帮忙。就让我给他们烤饼吃。都吃饱了把火用雪熄灭。接着捞鱼。！

　　觉得天越来越冷了，风也变大了不少，抬头往远处看了看。这一看吓了一跳。远处的天空黑沉沉的。乌云好像连接到了地面。那些乌云在动。向着我们这个方向。推过来，天空飘下了雪花。

　　我心里发慌，感觉非常害怕。

　　爹：“你们快看。那边是怎么回事儿？”

　　爹抬起头，顺着我的手指一看。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大声的喊道。“别捞鱼啦！快点套车。天刮白毛风啦！快点儿装车。赶紧回家。”

　　我们七手八脚的把车装好。用两根绳子。把鱼和工具捆结实。

　　风夹着雪花越刮越大。爹牵着牛，大声的吆喝，让牛快点走。还让我们在车后帮着推车。千万要拽住绳子不要撒手。无论风雪有多么大，不要撒手离开牛车。

　　我心里懵懵懂懂。也不敢发问。也帮着推车。按爹说的手里抓住绳子。

　　 转眼，天一下子暗了下来。风非常的大。风搅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眼睛也看不清四周。。

　　我一下子摔倒了。可怎么使劲也没有站起来。一阵狂风刮过。感觉我要被风刮跑了。太可怕了。正在慌乱之中。一双大手。把我扶起来。急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怕抓住我的手跟着我走。是成玉大哥！这时弟弟也顶着风跑过来了。扶起我另一侧手臂，俩人半推半拽的。拉着我往前跑去。

　　到了牛车跟前儿。爹让我不要害怕，说这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先不走了。就近找一个避风的地方。等风小了再走。

　　正好旁边有一个土坎。一米多高。我们连推带拉的把车弄了过去。有土坎挡着，风小了不少。把车停好。都挨着土坎坐了下来。大衣裹紧等风小了再走！

　　雪越来越大。已经看不出多远。几个人依偎在一起，都冻得瑟瑟发抖。一直到了晚上。风变小了。雪却越下越大。

　　我们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积雪。跺了跺冻的发麻的脚。我看了看四周，担心的说。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爹说这方圆几十里地。他都非常熟悉。不让我担心。

　　把车拉出了土坎。我们打量了一下四周。仔细的辨别了方向。

　　爹朝一个方向说，这就是回家的方向。我们迈开脚步顶着大雪。往家走去。

　　终于看到了村庄。心里踏实了下来。

　　刚推开大门。娘就冲了出来。嘴里不停地问着。你们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可吓死我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忙跳下了车。大声的说。娘你别担心。我们没事儿好好的。刮大风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地方。风停了我们才往回走的。什么事儿也没有。今天捞了不少的鱼呐。

　　娘围着我前后左右的转转。捏捏这摸摸那，问我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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